葉府的莊園占地極廣,稀稀落落的别墅和院落零星點點的散布在莊園四處。
花園假山,湖亭走廊,氣派非凡。
不過此時,在這座莊園的門口出卻發生了一件怪事。
十幾盞太陽燈正對着大門口,将這裡照射的宛如白晝。
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臭氣将這片區域籠罩,令人不敢靠近,避之不及,但葉振堂卻領着葉府之人在這裡幹的熱火朝天。
做戲要做足,葉振堂拿着一把鐵鍬格外奮力。
他不僅親自動手,而且還當起了監工,葉府的長老堂也悉數出動,全都人手一把鐵鍬。
不僅是他們,就連受了重傷,丹田受損的葉潇然,也被迫加入了進來。
在葉府之人看在,葉振堂真次真是動了真格的了,為了家族的顔面,他是真拼了。
本來,這些垃圾堆在門口,要清理完怎麼地也要到第二天上午。
這樣看來,天亮之前就能全部弄完。
與此同時,葉府莊園的後門在黑暗中敞開着。
姜懷峰夥同幾名姜家長老在門口接應。
黑暗中,從遠處駛來了十幾輛車組成的車對。
一陣陣急促的刹車聲響起,車門依次打開。
姜家長老堂悉數到齊,一個個氣息強大,龍行虎步。
“動手!”
姜懷峰一聲令下,幾十名長老全部悄悄潛入葉府。
趁着夜色,朝莊園深處的一處院落撲去。
不一會,震天響的喊殺聲和打鬥聲傳了出來。
而葉府大門口,工程車來來往往,鏟車轟鳴,宛如工地施工現場,将莊園深處的動靜很好的掩蓋了過去。
葉振堂和幾名境界高深的長老耳朵聳動,相互交換了眼色。
“家主,他們動手了。”大長老葉槐湊近葉振堂身邊小聲的提醒了句。
葉振堂眼神深邃,朝莊園深處看了一眼,小聲吩咐道:“你帶着二長老和三長老去盯着點,勢必将玄人王擊斃,記住了,無論如何,此子不能逃走,他必須死在這裡。”
“是!”葉槐拍了拍手,朝二長老和三長老使了個眼色。
三人悄悄退走,極速趕往交戰地點。
第二天,一則爆炸性的新聞流傳在上京的頂層圈。
姜懷峰親率姜家長老堂所有長老,悄悄潛入葉府莊園,暗殺重傷在身的玄人王。
玄人王七大護法五人戰死,玄人王奄奄一息,在兩位護法的掩護下,重傷逃遁。
姜家戰死三名長老。
葉振堂得知消息後震怒,在葉府堵住了姜懷峰,雙方差點掀起生死大戰。
砰的一聲!
茶杯四分五裂。
葉振堂怒氣沖天,“瑪德,姜懷峰搞什麼鬼,一個重傷的玄人王,居然被他給逃了。”
“真是沒用,姜家為此還死了三名長老,姜懷峰這厮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
張揚此時待在安家,安露涵怕他再出事,生拉硬拽把他帶回了安家。
收到消息的時候,張揚簡直雷的外焦裡嫩。
葉振堂還真敢呐,為了得到青釭劍,不惜把玄人王弄死。
這下好了,玄人王逃走了。
損失了青釭劍,又折了五名護法,這仇結大發了。
“哈哈哈!真是解氣啊!”
“偷雞不成蝕把米,夠葉振堂喝上一壺的了。”
安嘯林暢快大笑,“估計葉振堂這陣子不敢出家門了,玄天策要是親臨上京,葉府怕是要遭了。”
張揚也覺得葉振堂玩脫了,那可是左羅門的少門主,天組都不敢動他,他居然肥着膽子打算坑殺他。
這下好玩了。
最開心的莫過于葉雨柔了,知道玄人王差點死在葉府的時候,她幾乎開心的跳了起來。
殊不知,這種劫後餘生的情緒還沒有維持半個小時,葉振堂就派人将她看了起來。
這一次更嚴重,由兩位長老親自看守。
葉雨柔心裡閃過不妙。
自己該不是又一次成了家族的籌碼吧?
她還真猜對了,葉振堂感覺事情脫離了掌控,萬般無奈之下,葉雨柔會是一張底牌。
要是玄人王前來複仇,有葉雨柔在最起碼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
轉眼,三天已過。
三天來,上京發生了很多事,武盟和覃家依舊打生打死,鬧的不可開交。
覃問山得知張揚躲在安家之後,幾次三番帶着人上安家要人。
對于這,安嘯林幾乎連門都沒讓他們進,幾次都差點動手。
“安嘯林,你個老匹夫,你以為你能護得住那小子嗎?”
“别忘了,他并不是上京之人,他能躲在安家不露面,他的家人躲得了嗎?”
“我告訴你,不把那小子交給我,我立刻派人去甯海,把他家給端了。”
覃問山站在安家門口威脅。
安嘯林一聽,立馬慌了神,立刻跑去通知張揚。
這種事,他可不敢瞞,要是張揚的家人出事,這事就鬧大發了。
“什麼?他要派人去甯海?”
張揚聽了之後完全坐不住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安家主,我必須回甯海一趟。”
安嘯林凝重的點點頭,“好,我這就派家族長老護送你回甯海。”
“不,我親自帶人去一趟,覃問山要是敢派人去甯海,我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好,多謝了。”張揚一抱拳,轉身朝外面走去。
“張先生,您這是去哪?”安嘯林問道。
張揚回過頭來,“覃問山不是想抓我嗎?我去會會他,看看他有什麼本事敢來抓我?”
一邊走,張揚一邊将袖子裡的短劍抽了出來。
這柄劍,是張揚從卓荀手裡奪來的。
不僅削鐵如泥,而且其重無比,是鋼魄百煉而成,重達二百來斤。
一劍揮出,山崩地裂。
它有個好處,不用的時候可以縮短至一尺來長,便于攜帶。
看見張揚這幅陣仗,安嘯林狠狠吃了一驚。
難道張揚想和覃問山開打?
這,這也太玄乎了吧?
覃問山可是隻差臨門一腳便能跨越四鏡之人,張揚這不是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