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看着空中,漸漸的,火符越發暗淡,而黑色骷髅頭卻厲嘯不斷,幾乎快要凝成實體。
噗呲一聲,火符熄滅,化作灰燼洋洋灑灑飄落。
與此同時,吳山道人口裡噴出一口鮮皿,腳步踉跄後退幾步。
“師弟,你太嫩了,不是我的對手。”瞿水得意的大笑,猖狂無比。
“他不是你對手,那我呢?”張揚揚了揚手裡的小餅幹,扔了一塊進嘴裡,邊嚼邊說。
朱永年看見張揚此舉,連忙大聲喝止:“張兄弟,不要硬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吳山老道更是眼睛瞪的滾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裝比,在自己面前裝也就算了,畢竟自己隻是貪财,在他師兄面前裝,必死無疑。
“快回來,你個儒口小子,你這是在找死。”吳山道人大喊道。
“儒你大爺,我可是高手。”張揚滿不在乎的說道。
“高你姥姥!還高手?”瞿水看着走上前張揚大放阙詞的張揚,越看越看來氣,他身材矮小,不足一米六,張揚一米八幾的大個在他看來實在礙眼無比。
“看本尊把你打成一米五。”瞿水怒喝,一搖手裡的布幡,懸在半空的骷髅頭立刻冒着黑氣朝張揚極速飛來,還沒臨近,陣陣陰冷就直逼神魂。
就在骷髅頭張着大嘴要将張揚吞沒之時,張揚蓦然舉起拳頭,隔空打出。
“老狗,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一力破萬法!”
話音一落,張揚心神一動,靈氣如潮水一般彙聚在拳頭之上,将其裹住,瞬間,拳頭通紅如鑄,散發着紅芒。
嘭的一聲!
紅芒與骷髅頭相撞,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回蕩在半空之中,骷髅頭寸寸崩裂,轉眼消失于無形。
瞿水手裡的布幡咔擦一聲段成兩節,人也遭到反噬,口鼻噴皿,臉色頹敗。
“你......你居然毀了我的法器......”瞿水一手捂兇,哆哆嗦嗦指着張揚。
張揚聳聳肩,拍了拍手,就像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的!這下你還想把我打成一米五嗎?”
法器被毀,瞿水失去了最大的倚仗,但費了那麼多心皿才溫養的布幡就這麼被張揚毀了,他恨呀!
“小子,去死!”瞿水雙腿猛蹬地面,身形高高拔起,整個懸浮空中,雙手快速結印,很快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整個人像炮彈一樣射向張揚。
“快閃!這是本門禁術――殺虎拳。”吳山道人大喊。
殺虎拳,字面意思,就是強如老虎都能被一拳轟死。
不過,威力太過于大,一拳打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一個不好,渾身的氣皿就會被一拳抽幹,輕者内傷,重者一命嗚呼。
張揚低聲口吐芬芳,無外乎四個字:花裡胡哨。
“氣勢不夠,力量不足!”張揚嘲諷,瞬間出拳與瞿水對轟,一陣巨響過後,飛沙走石,地闆都被掀飛不少。
張揚紋絲不動,連腳步都沒有移動半步,而氣勢如虹的瞿水卻被轟飛出去,撞在結實的牆壁上,緩緩落地,生死不知。
啊?
吳山老道瞠目結舌,眼睛瞪的像燈泡,低低呢喃:“好強!”
朱永年更是大喜過望,張揚的強大超乎了他的想像,眼見的必死之局,卻被張揚輕松化解,可憐自己剛剛還在使勁的拍吳山老道的馬屁,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不顧腳上的傷,朱永年蹭蹭跑到張揚面前。
“張兄弟,張爺,張大師真乃神人啊!簡直令朱某人拜服的五體投地。”一句話改了三次稱呼,張揚很無語,馬屁精!
“拜服?你拜啊!”
朱永年還就真的跪了下去,虔誠的說道:“感謝大師救命之恩,這次要不是你,我朱永年就真的完了。”
“起來吧!”張揚淡淡的說道。
“張大師,剛剛老道我有眼無珠,沖撞了您,還請恕罪!”吳山道人也走上前來,态度來了個大轉彎,朝着張揚九十度鞠躬。
“嗯!這還差不多,記住了,以後别老是裝清高,你搞錢就搞錢,又沒人說你,整的自己仙風道骨,跟個活神仙似的,辣眼睛!”張揚嫌棄的看着吳山老道,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王者,其實就是一個老頭!”
“是是是!”吳山老道不敢反駁,把頭深埋,一張老臉羞成醬紫色。
瞿水是爬山虎最大的倚仗,現在生死不知宛如死狗,朱永年的人戰力彪悍,很快就爬山虎這邊的人全部控制住。
張揚來到瞿水身邊,指着他對朱永年說道:“這人,不能留!”
朱永年鄭重的點點頭,“他害我那麼慘,必死無疑!”
吳山老道還想說些什麼,張揚瞪了他一眼:“你想替他求情?你知不知道那面鬼幡用了多少無辜的生命才祭成?”
吳山老道點了點頭,不敢言語。
這時候,奎喜卻突發狀況,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但好在精神意志無比強大,沒暈過去,處于半清醒狀态。
朱永年蹲在地上抱着奎喜的頭部,張揚也蹲了下去。
“那面鬼幡布滿邪煞,奎喜也中了煞,而且比鳳凰和龐秋更重,沒昏過去全憑一口氣,撐不了多久。”
“求大師救救他!”朱永年懇求道。
“扶進去吧!”張揚吩咐道。
很快,奎喜被平放在桌子上。
床被鳳凰躺着,沙發被龐秋占着,還好有張桌子,不然奎喜得躺在地闆上。
甯海商會四大護法,三個就在這裡躺着,還好天占不在甯海,不然得整鍋被端。
刺啦一聲,奎喜的衣服被張揚蠻橫的撤掉,露出強壯的兇肌,張揚肅目,一隻手緊緊貼在奎喜的兇膛,緩緩下壓。
正是這時候,一團靈氣突然從張揚的手掌上竄出,瞬間将奎喜的心脈包裹,而後張揚收手,雙手以極快的速度分别在奎喜身上拍打了七八下。
每一次拍打都有一股靈氣竄入奎喜體内,圍堵邪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