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嫣然的公司出來,張揚正想上車,卻看見楊澤一臉戾氣的站在公司門外,幾名保安虎視眈眈的防備着,雙方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這情形,不用看都真的楊澤在等他。
“你在等我?”
張揚來到門前,保安立馬讓開了一條路。
楊澤惡狠狠的盯着張揚,眼睛裡幾乎快噴出火來。
“等你?你配嗎?”
張揚呵呵一笑,“那你杵在這裡幹什麼?”
“對于這家公司而言,你現在而是一個實打實的外人,就連那個掃地阿姨都比你有地位,你站在擋路,有些不妥吧?”
“要知道,好狗不擋道!”
剛才楊澤居然調戲李嫣然,當着那麼多職員的面開黃腔,張揚自然也不會對他多客氣。
說話難聽一點都是輕的,要不是怕影響不好,張揚早就拎着他賞他幾耳光了。
這種人,你不讓他長長記性,他永遠不懂得尊敬人。
一個小小的客戶部經理,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你别得意,有種的你就給我等着。”
楊澤咬牙切齒的叫嚣,“問題是,你有種嗎?”
張揚似笑非笑,“怎麼,叫幫手了?”
“行,既然你叫了人,我就在這裡等着。”
他從保安室拉了一條凳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剛丢了工作的社會閑散人員,能找什麼人幫你出頭。”
社會閑散人員?
這幾個字深深的刺痛着楊澤的神經,臉色急速的扭曲着。
剛才他隻不過想羞辱一下張揚,順便提高一下自己在公司的形象和地位,連總經理的老公都敢訓斥,以後在公司誰還敢質疑他?
哪知道弄巧成拙!
“你以為我是一個跟你一樣的莽夫?”
楊澤陰冷的扯着嘴角,“仗着自己有點蠻力就敢打人,小子你完蛋了,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剛才踢了我一腳,自然有人會替我讨回公道。”
“等着吧,巡捕局的人馬上就要到了,這一次我不讓你進去蹲上幾年大牢,我就跟你姓張。”
張揚反應過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底牌,有什麼靠山呢,真是高看你了......”
“一點小事就麻煩巡捕,你楊澤也就這點能耐了。”
說着,張揚嗤之以鼻一笑,“也不知道剛才在裡面是誰蹦蹦跳跳的拉開架勢想和我一較高下,那副陣仗,呃,說實話還挺唬人的。”
“什麼跆拳道八段,什麼空手道黑帶,什麼播求見了你都要叫孫子......”
“我算看出來了,名頭越多,越搞笑......”
“連我一腳都扛不住,你對得起你拿那些名頭嗎?”
“技不如人,就要報巡捕,就你還算個男人?”
楊澤的臉上挂不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小子,别得意,等你進了巡捕局,我會讓你見見什麼叫真的男人。”
“看見這個腳印沒有,這就是證據,一會去驗傷,我隻要略施手腳,就能讓你在巡捕局待上好幾年。”
他指着自己腹部的大腳印,神情得意,像極了小學生捧着心愛的獎狀。
張揚從他的話裡品出味來:“怎麼,聽你這意思,好像一切都是你說了算,巡捕局有關系吧?”
“呵呵,你還不笨。”
楊澤一臉輕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拳頭硬隻是匹夫之勇,我不屑于跟你這種人動手,關系和人脈,才是王道。”
“你不是能打嗎,你不是牛嗎,一會看你怎麼哭?”
嗚————
說話間,一輛巡捕車閃着警笛呼嘯而來。
幾名巡捕跳下車,一臉不善的走上前來。
當頭的一人意氣風發,一身制服穿的筆挺十足,很有氣派。
不知道還以為這人至少也是巡捕局的探長之類的品級,可張揚卻很清楚,這人最多就是個探員。
巡捕局他去了很多次,地牢都去過,李和風手底下的人他大多數有些印象。
對這個人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所以,要麼就是新來的,要麼,就是個小喽啰。
“誰報的警?”
穿着制服的男子氣勢淩人的問了一句。
楊澤一臉谄媚的迎上前,“馬探長,是我報的警。”
他指着張揚義憤填膺的控訴,“此人橫蠻無理,嚣張跋扈,公然行兇,請馬探長為我主持公道,嚴懲此人。”
探長?
張揚一愣,甯海巡捕局的總共兩位探長,總探長和副探長他都認識,剩下的探員也基本和張揚還算熟悉。
這個馬探長從哪裡冒出來的?
帶着疑問,張揚朝那位馬探長望去,上下一番打量之後越發确定,此人是個水貨。
估計也就是個新來的探員,在外面耍耍威風,出出風頭,享受一下被别人叫做探長的待遇。
畢竟這年頭,水貨還挺多。
你往街上扔塊石頭,砸倒十個人,有五個是經理,還有五個是專家。
十個都是水貨!
見張揚望着自己,馬探長怒目而視,冷冷的問道:“楊澤說的可是真的?你動手打人了?”
張揚差點笑出聲,他根本沒問楊澤的名字,現在卻脫口說出了楊澤的名字。
很明顯是認識的,說不定關系不淺。
不然楊澤剛才也不會信誓旦旦的說要把他扔進牢裡待上幾年。
“問你話呢?”
馬探長不怒自威,眼睛一瞪喝道:“再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楊澤見機行事,指着自己的腹部的腳印,聲淚俱下,“馬探長,這就是證據,你要是不信,可以脫下他的鞋子比對一下。”
馬探長看了看張揚的鞋子,又看看楊澤身上的腳印,突然故作關切的問道,“這一腳踢的不輕啊,你傷的不重吧?”
楊澤神色難看的捂着腹部,佯裝呻吟,“哎喲喲,不行了,請馬探長替我打下急救電話,我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