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喜等人低着頭,目送張揚離開。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奎喜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杜子青,你特麼真是找死啊!”奎喜怒不可遏,“連張先生都敢惹,今天要不是我剛好在這裡,你就死定了!”
杜子青耷拉着頭,堂堂一個黃階武者,被訓的像個小孩子一般。
“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奎喜及其不悅的說道。
杜子青鐵青着臉一把揪着石健。
将他推到奎喜的面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一遍。”
石健根本不敢擡頭,一五一十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說完後,奎喜眉頭皺的老高。
猛的牛頭,奎喜的雙眼想要噴火一般,望向一旁不停打擺子的馮紹軒。
咒罵了一聲,奎喜直接一巴掌将馮紹軒拍翻在地。
他可沒有半點手下留情。
馮紹軒的半邊臉都差點被剮了下來。
嘴角爛了,馮紹軒的幾顆牙齒混着皿水,直接從嘴角噴了出來。
皿流一地,觸目驚心!
馮紹軒捂着臉哀号不止,根本不敢直視奎喜。
馮家,在奎喜面前,不值一提,這點馮紹軒心知肚明。
即便是奎喜要他命,馮家也不敢為了他出頭。
打一巴掌,算是輕的。
“馮家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傻X玩意?”
“老子告訴你,明天是你們馮家最後的期限,帶着六個億,給老子老老實實上張先生家裡請罪去。”
“不然,甯海商會第一個滅了你馮家。”
馮紹軒的身體不停的哆嗦起來。
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甯海商會居然為了他,不惜滅馮家?“是!”馮紹軒快哭了,“喜總放心,明天我一定上門請罪,一定,一定!”
奎喜厭煩的指了指他的手腕,“憑你也配戴這種表?”
“好好擦擦幹淨,明天給張先生送回去。”
處理完馮紹軒,奎喜又狠狠地瞪了杜子青一眼,“明天,你也一起去,帶着你的誠意上門,祈求張先生的原諒。”
杜子青不敢忤逆,忙問道:“喜總,你覺得我該帶着多少誠意上門?”
奎喜一腳踢在杜子青的屁股上,後者直接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這,就要看你的命到底值多少錢了!”
杜子青揉揉屁股,心裡苦極了,對方來曆不凡,一桌菜能點上百萬,一塊表能值兩千萬。
尋常的小錢,他怎麼可能看得上?自己的身價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個億,估計這回得全陪上了。
杜子青苦着臉:“喜總,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連你都那麼懼怕他?”
聽他這麼一問,所有人都紛紛豎起耳朵,都想知道到底這個穿着貂皮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奎喜神色不喜的訓斥道:“家夥?”
“呵,連我義父在他面前,都要卑躬屈膝,不敢大聲說話,你算老幾,敢稱他家夥?”
嘶......
杜子青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湧起一陣後怕。
奎喜的義父是誰?那可是甯海的地下王者,實力就算比起四大家族,也絲毫不遜色,居然對那年輕人卑躬屈膝!
在場的人都震撼無比,想起剛剛那句“拆了天香閣”,現在看來,還真不是一句玩笑話。
此時,包廂外面,還有一個人比馮紹軒更害怕。
韓燕強烈的控制着内心的惶恐和不安,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平靜,心裡其實早已經慌的不行。
馮紹軒的慘狀她看在眼裡,簡直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整件事情的起因都在她身上,馮紹軒已經這麼慘了,她的下場隻怕會比馮紹軒更慘。
馮紹軒怎麼可能放過她?床上的甜言蜜語,在這種絕對的利益面前簡直成了笑話。
不說别的,就說這六個億,等馮紹軒緩過勁來非得弄死她不可。
想到這裡,韓燕渾身都顫抖起來。
“對了,還有一個人能救自己。”
韓燕心思一轉,這種時候,隻有矮子能讓馮紹軒忌憚。
要是矮子依然可以接受自己,馮紹軒就不敢對她怎麼樣。
心念一轉,韓燕頓時拔腿朝外跑去。
才這麼一會,他們一定還沒走遠,現在追上去應該來得及。
至于矮子是不是還會接受她,韓燕心裡還是極有底氣的。
自己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
該大的地方一點也不小,該小的地方,也很小。
她就不信矮子會不動心?
大不了自己主動一點,畢竟伺候男人這種事,她已經很熟練了。
急急忙忙奔到停車場,韓燕扭着脖子四下張望,尋找着矮子的身影。
此時,一輛十分紮眼的蘭博基尼和一輛大衆寶來正在緩緩駛出,一前一後經過韓燕身邊。
看見這輛奢華至極的頂級超跑,韓燕羨慕不已。
能坐上這種車,幾乎是所有女人的夢想。
透過深色的車窗玻璃,韓燕隐約看見了張揚的身影。
張揚也看見了她,僅僅瞥了一眼,張揚就扭過頭去,懶得再看第二眼。
韓燕也低下頭去,不敢和他對視。
等蘭博基尼經過之後,韓燕突然沖上前去,伸開雙手,攔住了矮子的寶來。
矮子連忙一個急刹,把車刹停。
搖下車窗,矮子伸出頭去,不悅的問道:“你瘋了嗎?綠了我還不算,還想碰瓷?”
韓燕奔上前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吳棟,其實我是被馮少逼迫的,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和他發生什麼,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
“你相信我,我心裡一直裝的是你,不是他。”
說完,韓燕還假惺惺的擠出幾滴眼淚。
矮子神情一滞。
不得不說,韓燕的演技不錯,差點他就信了。
“所以呢?”矮子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韓燕擦擦眼淚,楚楚可憐的說道:“吳棟,你能原諒我嗎?我們可以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