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人王的眼裡透露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威勢,眯着眼發狠道:“你敢威脅我?”
“是的,我的确是在威脅你!”張揚很誠懇的說道。
從張揚被傷到現在,僅僅也就過去了一兩分鐘,但是,張揚超級變态的自愈能力,已經讓他耗損極其厲害的心神恢複了一點點。
至少,這麼近的距離,他能勉勉強強操控洛氏針。
所以,張揚底氣十足,“如果你覺的我的威脅對你無效,不妨看看你的心脈和丹田。”
玄人王果然出乎意料的謹慎,張揚的話音一落,他便内視了一番。
一看不打緊,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丹田和心脈都被密密麻麻的毛狀事物圍着,看起來岌岌可危。
修道者的心脈和丹田一旦受損,基本上也就涼涼了。
雖然結丹期的修道者凝出了金丹,但是丹田是金丹的載體,丹田出事,一樣得完。
“你到底在我身體裡下了什麼東西......”
玄人王臉色變的扭曲,嘶聲大吼。
他,左羅門少門主,天資決絕,兇名赫赫,令無數強者聞之色變,即便是武盟盟主,也須得和他平視,即便是天組,也對他很是忌憚。
然而,卻被一個小人物威脅到了性命。
他狀若癫狂,怒氣難消,隻想把張揚一劍劈成塊。
可惜,他又不敢。
權衡再三,玄人王神色痛苦的閉上眼睛,而後慢慢的收起了青釭劍。
“好吧!我承認,我輸了!”
玄人王歎了口氣,“既然你的命在我手上,我的命也在手上,我們不妨做個公平的交易。”
“我放了你,你放了我,如何?”
說出這句話,玄人王的牙齒都是緊緊的咬合着的,看的出來,他很不甘。
不過,他又覺得有些無所謂。
今天放了張揚,明天依舊可以找到他,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被他盯上,張揚逃無可逃。
禦劍術,他要定了。
張揚的命,他也要定了。
然而張揚的話出乎了他的預料。
“恐怕,我要讓少門主失望了,我并不想與你做什麼公平的交易,因為我的命,你還拿不走!”
話音剛落,刷刷兩條人影出現在了張揚的面前。
正是蕭白和滄新嶽。
玄人王的心境受張揚幹擾,居然沒有提防到靠近的二人。
看見張揚一身的傷,蕭白的臉色鐵青,無比自責。
“張兄弟,是我不好,差點害了你。”蕭白一臉歉意的說道。
滄新嶽也無比自責,彎下身将張揚扶了起來,關心的問道:“張兄,我們來晚了,你......”
說到這裡,滄新嶽伸長脖子,看了看張揚後背那道幾乎将他攔腰斬斷的刀傷,有些不忍的問到:“你還成嗎?”
張揚凄慘一笑,“隻要沒死,就不算大事。”
他朝蕭白點了點頭,“蕭盟主有心了,我無恙。”
看着現場一片慘烈至極的打鬥痕迹,蕭白暗暗吃驚不已。
特别是卓荀那顆隻剩下一半,皿淋淋的腦袋,讓蕭白都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揚到底有着怎樣的實力,才能和玄人王三人戰到這種境地?
看到蕭白的那一刻,玄人王有些崩潰。
早不來晚不來,非得現在來!
這樣,他還怎麼和張揚做交易?
張揚有了倚仗,還會把他身體裡的東西給弄出來嗎?
“蕭白,你想多管閑事?”
玄人王眼色十分難看,仿佛吃了一百隻蒼蠅般。
蕭白冷冷瞥了一眼玄人王。
“少門主,這裡是秋水山莊,武盟的地盤,張揚是我武盟對我座上賓,你在我的地盤對我的貴客出手,你說我多管閑事?”
要不是有他有玄天策這個絕世高手的老爹罩着,蕭白說什麼也要将他留下。
玄人王惡狠狠的瞪着蕭白,咬牙切齒都說道:“這小子在我身上下了東西,就算你要帶他走,也得給我把東西弄出來再說。”
“什麼?”
蕭白難以置信的看了看他,一臉疑惑之色。
張揚在他身上下了東西?
這......?
玄人王可是可以和自己比肩的超級強者,他居然着了張揚的道?
蕭白看了一眼張揚,眼神怔怔出奇,像是在詢問:“有這麼邪乎?”
滄新嶽也驚的外焦裡嫩,這特麼也太玄幻了吧?
玄人王這種狠角色,居然會吃了張揚的癟?
真他媽的解氣!
有了蕭白和滄新嶽的到來,張揚豈會遂了玄人王的願?
洛氏針雖然弄不死他,但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我覺得你在想屁吃!”
張揚一瘸一拐往前走了幾步,扯着嘴角望着玄人王,一字一頓的說道:“把我打的這麼慘,還差點一劍刺死我,關鍵還奪了我的飛劍,你還想我把你身體裡的東西弄出來?”
“少門主長得不咋地,想的倒是挺美啊!”
玄人王心裡湧起無盡的怒火,手裡青釭劍狠狠一震,“張揚,以我的身份,能耐都下性子跟你說話,你就得慶幸,不要逼我魚死網破......”
張揚往後一退,賤兮兮躲在蕭白的身後露出頭,挑釁道:“你咬我?”
轟~
玄人王的脾氣瞬間被點燃,眨眼間一劍刺出。
蕭白冷哼了一聲,擡手掀起無邊無際的威勢,瞬間和他戰成一團。
滄新嶽見二人動手,也從腰間抽出軟劍,攻向一邊的雷老鬼。
短短幾分鐘,兩處大戰都打出了真火。
蕭白和玄人王從地上打到半山腰,再從半山腰打到地上,招招狠辣,動辄山石轟塌,戰況焦灼。
另一邊,滄新嶽和雷老鬼旗鼓相當,難解難分。
閑來無事之人,就剩下重傷的張揚,和隻剩半邊腦袋的卓荀。
張揚撿起地上那把原本屬于卓荀的長劍,朝卓荀試探性的問道:“你行嗎?我覺得我還能一戰!”
卓荀用僅剩一隻的眼睛怔怔看着張揚,肝膽欲裂。
又是這一句,我還能一戰!
旋即,他翻了翻眼睛,很幹脆的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