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之後,張揚一把方向又駛出了青雲山莊,朝火葬場飛馳而去。
他前腳剛走,兩道身影從遠處飛奔而至。
看着青雲山莊的大門,兩個身穿黑衣的人影,站在門口愣了一會。
“純子,會不會地址搞錯了?那小子隻不過是張家的棄子而已,怎麼會住這麼高檔的别墅區?”
高野一太看着眼前豪華氣派的别墅群,顯然有些被震撼到了,像極了鄉巴佬進城。
盡管橋口曾經吩咐過兩人,不能輕舉妄動,隻能僞裝成張國世的保镖,尋找對付張揚的機會。
但是兩人都太過自信,他們都是出自倭國忍着神堂的佼佼者,豈會把一個炎黃年輕人放在眼裡?
再說了,一直窩在張家的後山挖墳,高野一太早就覺得憋屈了,一直想出來放松放松。
時間長了,他都忘了該怎麼殺人了?
況且張國世對張揚恨之入骨,早就想把張揚挫骨揚灰,殺之後快,所以他也默許了二人這次的行動。
千葉純子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然後很肯定的說道:“不會有錯,青雲山莊2号别墅,就是張揚的住址。”
月黑風高夜,殺人埋骨時!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夢鄉,正是常人比較容易放松警惕的時候,二人相信隻要張揚在家,他們就一定能成功的刺殺。
當然,光是刺殺張揚還不夠,張國世還交代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不光是張揚,連楊鳳清也是他必殺的目标之一,她活着,張國世睡不踏實。
看着山莊的門口那盞昏暗的路燈,黑色面巾下的臉龐,掀起無盡的冷笑。
“走吧!好好會一會這個讓張家無比頭痛的家夥,但願他不要太弱,這樣會讓人感到失望的......”
話音落下,二人的身影拔地而起,以極快的速度縱身翻過圍牆,消失在夜幕裡。
另一邊,楚展挂了電話後顯然極為興奮,本以對于自己的邀請,張揚肯定會害怕,不敢赴約。
誰知三言兩語就徹底激怒了他,鑽進了自己為他設計的圈套裡,這他媽也太好騙了。
早知道張揚這麼弱智,就不應該硬來,楚展有些後悔為什麼不一回國就把張揚騙去非洲挖煤。
讓楚展最為火大的,是這個低能兒居然是個武者,媽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師眼瞎,收了這麼個徒弟,自己不比他強?“都準備好了嗎?”楚展換上一身幹淨的阿瑪尼西服,走出門外。
院子裡,三四十名腰裡别着砍刀的保镖整整齊齊站立,全部一言不發,滿臉肅穆,他們知道,今晚楚少準備搞出人命,所以,一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名身材最為魁梧的保镖回話道:“楚少,全部準備好了,就等你一句話。”
“那幾名大師呢?”楚展問道。
“随後就到!”
大師,是楚展對武者的尊稱。
沒錯,為了保證不出任何意外的弄死張揚,楚展通過他父親楚南天的手,請了幾名武者過來。
說話間,四個身影緩緩步入院内。
三男一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甯海,也是有殺手的,隻不過能接觸到的人不多,一般都是熟人介紹,他們才會出手,并且價格不菲。
楚南天能把楚家和冠天集團,發展成如今的規模,離不開這些人的暗中相助。
“楚少爺,我們來了,不過我們是殺手,不是打手,希望楚少爺能理解,要是事不可為,我們會撤走。”
一名身材最瘦的男子朝楚展說道,陰冷的聲音,像是剛從墳墓爬出來的,讓人不寒而栗。
他叫馬老大,五十來歲,黃階後期的修為,是這夥人的頭。
“馬大師,你放心,我今晚要對付的人就是一個愣頭青,我出國之前他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家少爺,現在居然成了武者。”
“僅僅才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算是武者,那也是個蹩腳的武者,有你們在,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聽見楚展這番話,馬老大放心了,四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在楚展看來,别說四個武者,就算隻有馬老大一個人也夠了,更别說自己還帶了三十多名操着家夥的保镖。
總覺得事情有點過于順利了,楚展心裡冒出一個念頭來:張揚該不是耍我的吧?
他要是膽小不敢來,那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一陣?好不容易把這個想法給按下去,另一個想法又冒了出來:
張揚該不會報警吧?要是報警了,自己這邊肯定會被巡捕一鍋端了。
仔細想了想,楚展有了主意,返回房間裡,拉開抽屜,拿出一架軍用望遠鏡。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安排幾個暗哨妥當些。
将望遠鏡交給一名保镖,吩咐了幾句,楚展覺得自己真的好聰明!全部準備完畢,楚展正準備出發,瞬間想起另外一件事。
自己家離東郊火葬場挺遠的,而張揚,好像就住在城東。
“卧槽,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要是張揚挂了電話後就出發,那肯定會比自己早到,那還埋伏個屁啊?
楚展一拍大腿,趕緊吩咐這些人上車。
十幾輛面包車,在一輛勞斯萊斯的帶領下,風馳電掣的朝東郊疾馳而去。
張揚是不願意早到的,他有遲到的習慣,這是以前落下的少爺病,奈何晚上的交通異常順暢,張揚幾乎一路綠燈,不過十幾分鐘就來到了東郊火葬場。
為了保險起見,張揚把車停在馬路邊上的草叢裡,一路小心翼翼的摸進了進去。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偷偷遛了一圈之後,别說人了,就連鬼影都沒看到一個。
“難道被楚展給耍了?”張揚郁悶極了,看了看時間,離半小時還有那麼一會,就坐在火葬場的樓頂欄杆上等着。
剛坐了一會,就看見一道道刺眼的燈光,從馬路上直射了過來。
“來了!”一瞬間,張揚立馬精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