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腳,落下!
連續兩聲骨骼脆響傳來,伴随着張子傑撕心裂肺的嚎叫,他的雙腳被張揚毫不猶豫的踩斷了。
現在隻是利息而已,對他三番五次觊觎李嫣然的警告,若是半年前的事情查出原委,就不是斷兩隻腳那麼簡單了。
沒有理會張子傑的慘叫,張揚拖着他一條腿往裡面走去。
“啊......放開我,疼......疼死我了......”張子傑拼命的吼叫,劇烈的疼痛讓他幾近昏死。
“張揚......我要殺了你......”
“你再喊個試試,我送你上天!”張揚低頭俯視着張子傑,嘴角挑起,面露殺機。
張子傑突然住嘴,貪生怕死的他,真怕張揚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弄死他。
就這樣,張揚拖着他往裡面走去,路過一棟棟小别墅。
“那是誰?怎麼被拖着?”
張家業大,下人不少,有人看見張子傑被拖着走,頓時吓得臉色發白,奔走相告。
“張大少居然被拖着走,他以前可以是橫着走的呀!”
“那個人是誰?怎麼敢這樣對待張少爺?”
“快去禀報家主,大事不好啦!”
一路上陸陸續續傳來各種各樣的議論,甚至有人上前對張揚出手,這要是将大少爺解救下來,以後還不得飛黃騰達?
對于這種人,張揚一概一腳踢飛,死傷不論。
“我想起來,那是張揚,是以前的大少爺......他......他怎麼回來了?”
“對,就是他......絕對沒錯......”
有人認出了張揚,他們中不少人受過張揚的恩惠,張揚在的時候,還是很體恤下人的。
在圍觀人群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張揚拖着張子傑來到了莊園的中心,這裡,有着一棟超大的四層豪宅。
張家的嫡系,都住在這裡。
聞訊而來的張國世怒氣沖沖站在門口,身邊跟着一個個張揚熟悉的面孔。
大伯母馮英蘭,二伯張國範,二伯母羅美春,堂妹張婷......
還有張家的下人,包括廚師,保姆等等,聽到張揚回來的消息,都圍在這裡。
表情不一,有嘲諷,有幸災樂禍,也有惋惜,更多的則是看熱鬧。
多麼熟悉的臉龐,卻又在利益面前漸漸生疏,日後,也許還會兵刃相見。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傷害子傑。”張國世怒不可解,雙目圓睜望着張揚,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
同時,他心裡有個巨大的問号閃現出來。
不是吩咐阿忠前去“請”人嗎?
阿忠呢?
難道和張揚錯過了?
“張揚,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敢來張家鬧事,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張國範冷冰冰哼道,“還不趕緊放開子傑,然後跪下謝罪。”
張揚笑了,擡手一拖,将張子傑的扔在他們面前,就像扔了一條死狗。
張國世心疼兒子,趕緊去扶他,這一扶不要緊,赫然發現張子傑的雙腿已斷,站都站不起來。
“爸,殺了他!我的腿被他踩斷了......”張子傑痛哭起來,聲音悲慘至極。
馮英蘭一看兒子的慘狀,立馬慘嚎起來,悲痛欲絕。
“畜生,感傷我兒,老娘撕了你。”一邊叫,馮英蘭一遍朝張揚撲了過來,一手抓向張揚的臉龐。
真像她說的一般,這爪子要是抓在臉上,破相都是小事,不撕下幾塊肉,看是難以罷手。
“潑婦!”張揚煩躁的伸手将她的爪子打開,伸手抓起馮英蘭的頭發,就往旁邊的羅馬柱上撞去。
咚咚咚咚!
一直撞了四下才罷手,松開手時,馮英蘭頭上鼓起大大的皿包,整個人都懵了。
這還是張揚手下留情不想大開殺戒,不然一下她也受不住。
“張揚,你這是在找死,我今天要将你大卸八塊拿去喂狗。”張國世看着兒子的凄慘模樣,又看着老婆被撞的癱倒在地,皿氣上湧,仰天長嘯。
“來呀!給我打,生死不論。”
可是,他話音落下之後,并沒人上前。
張家的打手,剛剛早就被張子傑帶去大門處對付張揚,現在依然還躺在那裡。
“人呢?都死完了嗎?”張國世大喊大叫,氣得原地跺腳,早知道就将阿忠留在身邊,這樣張揚今晚必死無疑。
張揚沒有理會他,而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這棟四層洋房别墅,以前,他就住在這裡。
這棟房子承載他所有美好的回憶,年幼時,少年時,成年時,點點滴滴都發生在這裡。
現在卻被人奪去,就像兒時被人搶了最心愛的玩具一般。
擡起腳,張揚朝裡面走去。
“站住!滾出去,你不能進來。”張國世大聲制止,伸手攔住他。
張揚随手一推,張國世就被推到在地。
張國範喝斥:“你瘋啦!那是你大伯......”
大伯?張揚心底發笑,身形沒有停頓進入大廳。
張相仁受傷,依照張家的慣例,隻會請醫生出診,并不會住到醫院裡去。
果然,在一樓的一間房間内,張揚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張相仁。
“張揚,你要幹嘛?”
“混賬,你敢動老爺子,張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鏟除你!”
張國世兩兄弟帶着一群張家嫡系跟了上來,大聲責罵,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止。
既然敢将張子傑的雙腿打斷,也就說明張揚現在沒什麼不敢做。
張相仁原本正在閉眼休息,被聲音吵醒後睜開眼。
看見張揚,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想坐起來,卻牽動傷勢,重重咳嗽幾聲,又躺了下去。
“孽畜,你想幹嘛?”張相仁怨恨的望着張揚,身上有傷,嘴上卻不饒人,張口就是孽畜二字。
張揚有些不是滋味,床上的躺着的,可是他的親爺爺,大半年沒見,卻一點溫情都沒有,有的,反倒是深深的厭惡。
剛才老爺子躺下的一瞬間,張揚可是差點伸手去扶。
“聽說,你打了我媽?”張揚站在床前,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又如何?我還打不得她?”張相仁冷哼道,他可是張家的家主,有誰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