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心神一動,問道:“你弟就是那個神武體葉潇然吧?”
“對啊!”
葉雨柔若無其事的點點頭,“你消息還是蠻靈通的嘛!”
張揚一天沒吃飯,在安家光喝酒了,他幹巴巴的咽了幾口菜。
“葉潇然的大名在上京如雷貫耳,有誰會不認識他呢?”
“京城四少,哪個不是鼎鼎有名?”
“估計三歲小孩都認識他們吧!”
葉雨柔端着酒杯,幽怨的看了一眼張揚,“你這不是在埋汰我嗎?”
“想當初,滄新嶽就站在我面前,我壓根就不認識他。”
這話倒不假,滄新嶽作為京城四少之首,在上京兇名赫赫。
葉雨柔愣是不認識他,估計滄新嶽當時也挺懵逼的。
“對了,你到上京幹嘛來了,該不是想趁我死之前,來見我一面吧?”
張揚怔怔的看着她,“我來上京替人看病,倒是你,動不動提什麼死?腦子搭錯筋了?”
葉雨柔鄙夷道:“這話又不是我說的。”
“難道是我?”張揚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嗯!你忘了?”
葉雨柔笑道:“不是你說我嫁給玄人王死路一條嗎?”
張揚想了想,還真是。
“你想好了怎麼應對嗎?”張揚吃了幾口菜,端起葉雨柔倒滿的酒喝了一口。
“想好了!”
葉雨柔眼神堅定不移,一字一頓的說道:“萬一真被逼上絕路,我就找人來那麼一下,最好懷個孕什麼的,我想左羅門的少門主應該不會要我這種大肚子的女人吧!”
噗~
張揚剛剛咽下去的酒噴的到處都是,手忙腳亂的在桌上找紙巾擦拭。
“你瞎激動什麼,就算要找人生娃,我也不找你......”
葉雨柔似笑非笑的白了張揚一眼。
這個平日裡老是擺一副賢者模樣的男人,其實還是蠻好看的。
如刀削般筆挺的輪廓,賣相十分不錯。
張揚慌亂的擦試着桌面上的酒漬,語氣略帶責備:“啥事不能好好商量啊!非得出這麼個損招?”
“況且,你以為生娃這麼簡單嗎?”
張揚以并不豐富的經驗分析:“據我所知,生娃這個過程,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播種。”
看見張揚那副賤兮兮的表情。
葉雨柔臉色一垮,抓起旁邊的紙巾就朝他砸去。
“就沒什麼别的辦法了嗎?”
二人相互取笑了幾番,張揚把話題引入正軌。
他還是想幫葉雨柔的,畢竟,玄人王這家夥就是超級大夥坑。
張揚可不會眼睜睜看着她跳進去。
提起這個,葉雨柔就一肚子氣。
“那個什麼少門主,拿着一把破劍上門提親,我父親一看那把劍,就毫不猶疑答應了。”
“我跪着求他都沒有用。”
葉雨柔淚光漣漣,“在他心裡,我這個女兒還不如一把破劍。”
“青釭劍?”張揚吓了一跳。
“對對對,我聽他們提起過這把劍的名字,就叫青釭劍。”
葉雨柔連忙應道。
“這就難辦了。”張揚摸着下巴,一陣為難。
“首先,我不得不告訴你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你說!”葉雨柔做傾聽狀。
“呃,這把青釭劍,的确比你值錢......”張揚略顯遺憾的說道。
砰......
又是一包紙巾朝他砸來。
張揚扭頭輕巧避過,呵呵笑道:“你還别不服氣,為了這把劍,玄人王敢殺姜家的長老,外加拍賣行的護送人員,全部被他當場宰了。”
“你說,這把劍值錢不值錢?”
葉雨柔吓了一跳,為了一把劍,敢殺姜家的人,還是姜家的長老。
這把劍得多寶貝?
“這......這麼有來頭?”葉雨柔感覺腦袋都不好使了。
“可不!”
張揚慢條斯理的吃了口菜:“我曾經和這把劍交過手,一招都接不住。”
“玄人王居然将這殺器祭了出來,看來他對你是勢在必得啊!”
“那豈不是說,我比這把劍更值錢?”葉雨柔問道。
張揚:“......”
女人的腦回路,還真是難以理解。
不過很快,葉雨柔就抓住了重點,整個人從位置上跳了起來,“你......你和玄人王碰見了?”
“快給我瞅瞅,傷哪了?”
說着,葉雨柔急急忙忙來到張揚面前,一陣上下其手。
張揚愣愣端着酒杯,大聲的反抗:“别瞎摸了,我好的很。”
“那就好!”葉雨柔拍了拍兇口,“都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我真怕你被他給傷了。”
說起這個,張揚心有餘悸,“我的确被他傷了,而且很慘,要不是蕭盟主及時趕到,或許要已經成了一句屍體。”
見葉雨柔又是一副緊張的神色,張揚說到這裡連忙打住,轉移話題:“你們葉府就沒一個人幫你說話的嗎?”
葉雨柔搖搖頭。
“你弟呢?”
“堂堂神武體,未來葉府的掌舵者是沒得跑了,他在葉府的話語權應該很大呀?”
葉雨柔苦苦一笑,“沒錯,他在葉府的确說一不二,他的話,甚至還能左右我父親的意志。”
“可惜很遺憾。”
“遺憾什麼?”張揚不解。
“那把劍,就是他想要的。”
葉雨柔指了指門外,“那些宗師武者,原來都是保護我弟的,現在,時時刻刻跟着我,生怕我跑了。”
張揚明白了,玄人王用青釭劍買通了葉潇然,葉潇然把他姐賣了。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場交易。
“張揚,我這回是不是沒得跑了?”葉雨柔雙手托腮,怔怔看着張揚發問。
張揚深深吸了口氣:“的确,從玄人王拿出青釭劍的那一刻,基本成了死局,沒什麼挽回的餘地。”
葉雨柔的眼神一陣黯淡,下一刻,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張揚,你今晚帶我走吧!”
“去哪?”
“生娃!”
葉雨柔咬牙道:“我就不信了,玄人王會要一個髒了身子的女人。”
張揚臉色一黑,這女人簡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