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都知道,兇神殿的兇殘,乃是六親不認。
再說了,秦望祖一别這麼多年,早不見他們,晚不見他們,偏偏這個時候見他們?
既然三人如此,那麼很顯然,他們的心裡,似乎也都在猜測,秦望祖是被兇神殿同化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麼多年來,秦望祖怎麼可能始終不肯露面?
最近的一次露面,還是當初在秦家,老太君董霜君去世之時。
而且,也隻是匆匆一瞥,并未留下任何言語。
最為主要的是,當時的他看起來,行蹤十分詭異,氣息也不同于常人。
對于兇神殿,他們了解不多,可是,他們了解秦望祖。
當初他們幾人在董家,秦望祖是最講義氣,最重情義的一個。
可是,上一次的相見,竟然形同陌路。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老龍頭的心裡,就有一些擔憂了。
“秦家的秦彪,你們不會忘了吧?”
對視了一眼,老掌櫃說道:“當初二兄弟之間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吧?”
“秦彪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暗中勾結兇神殿了,而當時,他是要殺了秦小子。”
“你們覺得,這是兇神殿的命令,還是他個人的決定?”
對于此,二人都沒有開口,似乎是不想去猜測這個。
又或許,他們都知道,不論是哪一個,其實區别并不大。
“一别數十年,物是人非啊!”
沉默了許久,武聖人歎息了一聲,話鋒一轉說道:“之前,你們倆把佛珠給他,不也是擔心我會對他出手嗎?”
這一說,老龍頭二人,皆是愣了下,旋即,老掌櫃笑道:“雷公誤會了,我們給他佛珠,可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的意思是,京都藏龍卧虎,而秦小子初來乍道。”
“之所以給他佛珠,是希望,如果他有什麼危險的話,你能出手相助。”
對于老掌櫃的巧言善辯,武聖人早已見識過,因此,并不與他糾纏這個問題。
考慮了一下,武聖人擡起頭,盯着二人問道:“如果說,秦望祖真的被兇神殿同化,而且有着極高地位的話。”
“我想知道你們二位,到時候會怎麼做?”
“......”
莫名的臉色一僵,二人一陣沉默。
猜測歸猜測,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這問題,屬實不好回答,哪怕是他們,一時間,似乎也下不了決定。
轉頭看了眼天色,老掌櫃話鋒一轉,開口道:“算時間,也該來了吧?”
“是啊。”
随之點了點頭,老龍頭說道:“不知不覺之間,我們在這等了三個多小時了。”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
二人避而不談,武聖人自顧自嘟囔了一句,之後,才說道:“我覺得,我們可能被放鴿子了。”
三個多小時,遲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如果真被放鴿子了,那就有些過分了。
數十年未見,好不容易主動邀約,三人也是興沖沖而來,到最後被放了鴿子?
三人正交談着,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旋即,王波從車上跳下來,直奔三樓而去。
快步來到三樓,王波顧不得許多,拱手道:“中部首席副尊,見過老龍頭,見過武聖人。”
在場的三個老頭,王波隻認識老龍頭和武聖人,老掌櫃他不認識,因此,隻能點頭示意。
察覺到王波的慌張,老龍頭眉頭微皺,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