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天始終沉默不語,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蘇酥抱着秦藍,安靜的坐在一邊。
而秦藍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沉悶,一路上也格外的安靜。
靠在蘇酥的懷裡,瞪着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這瞧瞧,那看看。
車隊一路風馳電絷,幾乎是馬不停蹄。
然而,因為路途遙遠,哪怕是這一種速度,也要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能趕到秦城。
似乎是怕耽誤太久,第二天天亮,秦天指揮着車隊,找到了一個龍隐的據點,換乘戰機。
終究是一團亂麻,考慮了一整晚,秦天并沒有太好的思路。
不過,他考慮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神武世家未必會大張旗鼓的殺蘇酥。
如果他們要大張旗鼓動手的話,完全可以在龍園就動手,不必要找什麼接蘇酥回族的理由。
從這個角度來說,神武世家方面,還是有一些顧慮。
最起碼,如果在這時候,蘇酥又死了,那麼,哪怕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事情不對勁。
不論蘇元泰在不在乎,最起碼,他不會因為一個蘇酥,而冒這麼大的風險。
他完全有無數種辦法,可以将蘇酥置于死地,因此,他不會選擇最直白的那一個。
如此一來,秦天也還算有些周旋的時間,隻要他們不回神武世家,隻要不給他們理由,那麼,短時間之内,他們不會動手。
最有可能的就是,将蘇酥逐出神武世家,取消她手中的繼承權。
如此一來,對于蘇元泰而言,也就沒有那麼大的威脅了。
當然了,這仍舊隻是秦天的猜測,事情具體怎麼發展,他也不敢保證。
換乘戰機之後,速度就快了太多了,當天中午,戰機降落在秦城的廣場上。
這一次,秦天來的比較匆忙,因此,并未大張旗鼓,隻是銅井王随幾名親信,等在廣場上。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秦天顯得十分疲憊,銅井王也沒問太多,先安置衆人休息、吃飯。
席間,老掌櫃将之前的事情,告訴了銅井王。
得知這些事之後,銅井王顯得格外吃驚,因為,他也了解神武世家的能量。
因此,銅井王也是一陣沉默,之後開口道:“家主,神武世家非同小可,你準備怎麼做?”
這一問,銅井王的身上,立刻散發出了一股子隐晦的殺伐之氣。
對于銅井王而言,事關家主安危,等同于事關家族興亡!
那麼,哪怕明知不敵,也絕不會有絲毫的膽怯!
對于此,秦天立刻揮了揮手,開口道:“銅老,這件事非比尋常,我不想牽連秦家。”
“這!”
這一說,銅井王挑起了眉頭,不滿道:“家主,您、這叫什麼話?”
“你是秦家的家主,什麼叫不想牽連秦家?我知道,秦家不是神武世家的對手,甚至不如對方十分之一。”
“可是,為了秦家的存亡,我願身先士卒,肝腦塗地!”
“咱們老秦家的人,從來就沒有怕過什麼人!”
言語間,銅井王是真的有點怒火中燒了,這也就是秦天,換做是旁人,恐怕早就拍案而起了。
這并不是銅井王在做樣子,而是老秦家的家風,向來是如此,當初的秦望祖如此,之後的董霜君亦是如此。
事關秦家之事,秦家沒有人能置身事外,沒有人會貪生怕死,縱然是死,也要讓敵人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