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被白猿養大,沒少跟着白猿四處偷酒喝。
一些知名的好酒,她光是聞味道,就能準确的說出年份。
而白猿更是嗜酒如命,早就直愣愣盯着船夫手裡的酒甕,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你這小姑娘,看來還懂點酒啊。”船夫來了興緻,伸手沖滕竹招手,“來,陪我這把老骨頭喝兩口。”
滕竹閑着也是閑着,笑呵呵坐過去,“好,江上暢飲,痛快!”
白猿則已經輕快翻過來,坐在滕竹身邊,雙手不停搖着花手,顯然也饞酒了。
船夫被白猿逗樂,笑着拿酒甕逗它,“你這猢狲,也會喝酒嗎?”
“它不是猢狲,是白猿。”滕竹認真說道,“老爺爺,它有名字的,叫堯姐。”
“猴子也有名字?倒是少見。”
船夫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垂下眼睑。
白猿卻已經伸出手,一把搶走了船夫手裡的那隻酒甕!
它動作奇快,等船夫反應過來,已經兩手空空。
這一招,讓船夫驚奇不已,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行事。
“堯姐,你怎麼能搶爺爺的酒呢?快把它還給爺爺!”滕竹連忙沖白猿說道,想要奪回那隻酒甕。
白猿卻寶貝似得抱緊了酒甕,擺明了不肯還回去。
船夫已經恢複到正常的神色,依舊是一副樂呵呵的老好人模樣,“沒關系,它愛喝酒,就讓它先喝好了。”
說着,船夫走進船艙裡,拿出三個粗瓷大碗來。
然後先放在白猿跟前一個,剩下兩個則放在他和滕竹面前。
“來,倒酒,咱們泛舟江上,一起暢飲個痛快!”
白猿這才高興,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
它雖然長着兩隻毛茸茸的手臂,動作卻十分的穩。
透明的酒線淋漓而下,沒有一滴撒到外面。
光是倒酒這一手,船夫就能看出來,眼前這隻白猿絕不尋常,身上是有功夫的。
白猿很快倒好了三碗酒,不等滕竹出聲,已經端起自己面前那碗,咕咚咕咚灌了個底朝天。
然後豪邁的用毛茸茸的手臂,擦了下嘴角。
那個動作,真的像極了豪爽喝酒的俠客。
船夫看樂了,沖白猿豎起大拇指,“好酒量!”
白猿被誇,高興地咧嘴大笑,眼睛幾乎眯成了一道縫。
滕竹無奈搖頭,“我家堯姐沒有别的愛好,就是愛喝酒。”
“一嗅到酒香,就饞的走不動路,不喝酒就不會罷休。”
“老爺爺,今天你這甕美酒,恐怕要遭殃了。”
“這話說的,我老漢一直在江上飄着,很難遇到投緣的人,更不要說懂酒愛酒的白猿了。”
船夫笑得一臉和善,“今天别說喝光這甕酒,再多喝幾甕,老頭我也開心啊!”
說着,船夫沖白猿說道,“你盡管放開了喝,我的船艙裡啊,帶着好幾甕好酒呢,不夠咱們再去拿。”
這話簡直說到了白猿的心坎兒上,它一邊往嘴裡灌酒,一邊猛點頭。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弄撒半滴美酒,真是個嗜酒如命的家夥!
白猿喝得痛快,滕竹和船夫也跟着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船夫無意間問了一句,“我說小姑娘,别人坐我的船,都是為了看風景。”
“怎麼你和白猿坐上來,根本不看這兩岸的美景啊?”
滕竹笑了,“什麼美景,我就在這兒長大,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什麼樣的風景沒有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