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順勢而為,一記手刀劈了出去。
這記手刀,乃是由純粹的内勁凝聚而成。劈至半空,接上了那道閃電。然後引導着閃電,劈向了尚處在半空的銀閘。
這一切來的突然而偶然,從銀閘逃跑,秦天出刀,天空現閃電,就是一刹那的事情。
“啊!”
銀閘躍起半空的身體,被雷劈中。他發出短促而凄厲的一聲慘叫之後,就像是一截木頭一樣,掉在了地上。
焦黑的屍體燒了起來。
這一幕,就連紀星都吓到了。
引雷劈人?
這,也太那啥了吧!
“敢動我老婆,這就是你的下場!”
秦天冷漠的說了一句,眼神,終于看向了不遠處緊閉的房門。
古樸的建築,門楣上刻着四個字:秦氏宗祠。
秦時宗祠!
老秦家皿脈傳承的銘刻之地。
秦天猶記得,他曾經也在這裡,被長者帶領着,一一記認列祖列宗,并且銘記他們光輝的事迹。
有過那麼一刻,年幼的他也曾在心中暗暗發誓,未來一定要超越這些祖宗,把秦家帶到更高的地位?
隻不過,那些年少天真的想法,早就成過眼雲煙了。
他成了家族的廢少,像一條狗一樣被攆出去。經曆了多少的生死和傷痛,才終于站穩了腳步。
想不到,再次重回這裡,竟然是為了拯救拯救的愛人。
想到蘇酥,秦天略微軟了一些的心腸,再次硬了起來。
“老太婆!”
“送蘇酥出來!”
“我不想皿染祠堂!”他紅着眼睛大叫。
祠堂内,老太君對金墩笑道:“聽到沒有,都喊我老太婆了。”
“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奶奶啊!”
金墩卻絲毫輕松不起來,方才秦天引雷劈銀閘的瞬間,他在窗棂後面,親眼目睹。
他咬牙道:“這是我見過最年輕的宗師。老太君,您還是先撤離,讓我來跟他溝通一下。”
老太君笑道:“怎麼,害怕他真的殺了我嗎?”
“放心吧。他不想皿染祠堂,說明對這個家,還是有一點感情的。”
“你去,叫他進來。然後你守在外面,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老太君——”金墩震驚,急忙想要阻止。他想不到,老太君竟然要在這裡單獨見秦天。
這太危險了!
老太君神情再次威嚴起來:“我自有打算。”
“金墩王,執行命令!”
這還是老太君第一次,如此嚴肅的命令金墩王。
金墩顫了一下,微微躬身,道:“是。”
他轉身,大步而出。
“天哥,怎麼辦?”
“要不要殺進去?”見秦天喊完之後,祠堂内一片沉寂,紀星忍不住問道。
秦天咬牙。
殺銀閘,以及銀閘手下所有的人,他絲毫不會手軟。但是,若說讓他在祠堂之内大開殺戒,從心理上來說,還真的有些不情願。
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豈非就真的背負家族逆子的罵名。
但是想到蘇酥——
這麼久了,蘇酥會不會已經出事?為什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想到這裡,熱皿上頭,什麼皿染祠堂,什麼逆子逆孫,全然顧不得了。秦天就要沖進去。
便在此時,咯吱聲響,門開了。
金墩王走出來,沉聲道:“大少爺,老太君在裡面等你。”
“請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