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之下,人群寂靜無聲,唯有碰撞聲,連綿不絕。
龍園之内,仍是一片漆黑。
然而,在一棟别墅的天台上,坐着一個頭發花白,衣衫褴褛的小老頭。
乍一看,老頭猶如乞丐一般,渾身髒兮兮,留着一撮山羊胡,可是,山羊胡卻皺巴巴的黏在了一起。
而且,這老頭的腰間,還挎着一個大的誇張的葫蘆。
眯着眼,老頭一邊盯着足有千米之外的戰鬥,一邊抱起了大葫蘆。
“啧啧啧......”
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老頭笑了起來,樂呵道:“好!好酒,好功夫......”
“你這怪老頭,一大把年紀了,還敢如此酗酒?”
“萬一喝醉了從這裡跌下去,怕是要将這把老骨頭摔散咯......”
話音未落,天台的另一邊,又走來一個老頭,一邊走,一邊嘟囔了一句。
“哎呦?”
口中嘟囔一句,怪老頭回頭一看,樂呵道:“俏書生?你這個老家夥,還沒死?”
“呵......”
淡然一笑,一位灰衣老者走,于黑暗之中走出。
俏書生?
然而,走出來的确确實實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隻不過,這老頭的打扮,那叫一個精緻。
淡藍色的長袍,得體而修身,灰白色的束帶,懸挂着一塊翠綠的玉佩。
一條藍色絲帶,将滿頭白發盤于頭頂,而兩鬓,又各自垂下一縷不多不少,恰到好處的白發。
再看老者的面容,五官猶如刀削斧砍一般,棱角分明,一雙眼,明亮而又炯炯有神。
如果不看頭發,僅從面容來看的話,這也就是一個四五十歲,精神抖擻的中年人而已。
哪怕是滿頭白發,可是,老頭的精氣神,也是十分的充足。
而手中,還握着一把折扇,堪稱是點睛之筆,
這一副模樣,比之怪老頭來說,完全是天差地别。
一個仿佛是垃圾堆走出來的老乞丐,一個則是宮廷之中走出來的達官貴人。
淡然一笑,俏書生揮了揮折扇,開口道:“你這怪老頭,整日酗酒都還沒死,我又豈能早死?”
“嘿......”
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怪老頭嘟囔道:“既然還活着,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都能沉得住氣?”
對于此,俏書生合上了折扇,之後才慢悠悠說道:“慌什麼,一切的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該發生的事情,早晚會發生,該來的,也早晚都會來,不是嗎?”
可是,一看他這麼說,怪老頭隻是一臉鄙夷的盯着他。
“好吧......”
察覺到他的目光,俏書生又說道:“其實,當時我是在閉關。”
“哦?”
眉頭一挑,怪老頭的目光之中,浮現一抹期待之色,直勾勾的盯着他。
“别這麼看着我,我确實是盡力了......”
“靠!”
“一大把年紀了,斯文點不好麼......”
“斯文個蛋,你說你,這TM都閉關多少次了,還不能突破?”
“你以為我不想?你行你上?”
“靠......”
不滿的撇了撇嘴,怪老頭又抱起了葫蘆。
“來一口?”
旋即,将葫蘆遞給了俏書生。
對于此,俏書生并未客氣,單手接過葫蘆,仰頭就是咕咚咕咚一大口。
“啧!”
“不愧是老酒鬼,這酒真不錯,又是拿靈藥釀的吧?”
“嘿,怎麼樣,不錯吧?”
“靈藥釀酒,簡直暴遣天物,你修為止步不前,大概就因為作孽太多遭報應了。”
“我去你大爺的吧,你倒是沒作孽,你突破一個給老子看看啊?”
“大概快了吧......”
“啊呸,這句話,你都說了TM幾十年了。”
“呵!”
對于此,俏書生一笑,沖遠處挑了挑眉頭,開口道:“此一時,彼一時,這小子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