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了。
自從票選南七省總盟主的十日之期公布後,前三天,每天晚上,都發生了慘案。
先是楊家的白煞,再是陳家的三眼閻羅、以及蔣家的瞽目神醫。
秦天屠殺這幾個家族的高手,還能夠理解。因為這幾個家族,都想競争盟主寶座。
秦天為了打擊競争對手,所以心狠手辣。
但是,東華省的林家,福嶺省的嚴家。他們原本就沒有競争盟主的資格,為什麼,也會遭受這樣的對待?
就為了一張選票?
真是,人神共憤,天理難容!
人們憤怒了!
讨伐秦天的聲音,越來越高漲。
在這麼多人的支持下,林棟和嚴修,沒有選擇向秦天屈服,而是要站到讨伐秦天的陣營。
他們得知楊元慶、陳騰和馬卓群,都在四海省天陽市,求紀家出手。
于是,他們準備了厚禮,第一時間,趕到了天陽市,跟楊元慶等人彙合。
五位雄主,再次請求紀家出手。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請求了,他們站到了道義的制高點,甚至是在壓迫紀家,必須出手。
紀老爺子沉默了。
壓力越來越大。
甚至連他,也有些懷疑,這些事情都是秦天幹的。
一個年輕的高手,為了得到無上的權利和地位,是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老爺子,事情不簡單啊。”
“我覺得,我們還是再等等。”月輪王嶽,憂心忡忡。
龐大如紀家,也感覺到了這一股皿雨腥風不簡單。很可能會一舉颠覆整個南七省的格局。
他們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最終,紀家還是決定,等。
他們希望皿案就此停止,那麼他們就不用正面跟秦天對抗了。至于誰做盟主,紀家真的不在乎。
他們隻要守好四海省這個地盤就好,并沒有别的太大追求。
“公子,紀家那幾個老狐狸,果然不好對付。”
“現在五位家主堵門請求,他們竟然還是不出手。”
“接下來,怎麼辦?”銅人低聲問道。
呂良的臉上,浮現欣慰的笑意。
“這才有意思嘛。”
“如果紀家也像陳家、楊家那樣容易掌控,這局棋就沒勁兒了。”
“正好,咱們利用這個時間,可以多殺幾個人,鏟除異己的同時,也加大秦天的罪孽。”
銅人眼睛一亮。
“今天晚上,要死的是誰?”
呂良含笑道:“南江不宜動,雲川那邊,有紀小少爺在,他有大用,所以也不宜動。”
“那麼現在,就剩下一個北江了。”
“北江那位女王,雖然勢力單薄。但是,她是這局棋的關鍵人物。”
“聽說她身邊有北江五虎,今天晚上,就拿這幾頭老虎開刀吧。”
“北江女王跟秦天有殺夫之仇,有了前幾天的例子,她很可能已經有了戒備之心。”
“你告訴神風,要多加小心。如果有任何失誤,他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銅人心神一凜,急忙低聲道:“是!”
在他們所屬的那個殿,規矩森嚴。一般執行任務失敗,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呂良說神風如果任務失敗,就不用回來了,意思就是,他可以去死了。
酒店之内,秦天神情凝重,面前的茶水涼了都沒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