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别人,肯定看不到船上的動靜。
隻有秦天耳聰目明,早早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剛開始騰通勸滕竹喝酒時,他就覺着這個船夫太過熱情。
不過看着滕竹沒什麼危險,秦天就一直靜觀其變。
直到看到滕竹被綁了起來,他才無奈搖頭,決定要給滕竹個教訓。
出門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隻是秦天沒想到的是,那個船夫出手狠毒,一船槳拍在了白猿的肩頭上。
他知道不能再等,立即加快行船的速度,趕了過來。
然後在騰通第二次出手時,丢出兩顆撿來的石子,打斷了牢不可摧的船槳。
騰通看秦天默不作聲,越發惱羞成怒。
“小子,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你爺爺手裡,不死無名之輩!”
秦天足尖一點,身形輕盈拔起,穩穩落在騰通船上。
他冷眼看着騰通,氣勢淩人,“你又是誰?區區無名小輩,還沒有資格問我的姓名。”
這狂妄的回答,氣得騰通肺都要炸了。
“混賬!老子先劈了你這小賊,再做别的打算!”
“老太婆,拿出你的看家本事來!别小瞧了這小子!”
騰通怒喝一聲,身旁的老太婆跟着點頭,“放心好了,今天讓他有來無回!”
說着,那老太婆怪叫一聲,發出滲人的桀桀聲,大喝道,“去吧!”
随着她的聲音落下,原本平靜的江面,突然變得暗流湧動。
一股水花汩汩往上冒着,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水裡出來。
聲勢浩大,推動的整個客船都在打擺子。
船身晃動不已,騰通和老太婆都有些站不穩,踉跄着後退了兩步,才抓着船身站穩。
唯獨秦天,就像一塊磐石,屹立在甲闆上,紋絲不動。
這裡的江河雖然寬廣,卻遠遠比不上大海的廣袤。
他曾在東海王島上,跟王多魚共乘一條鲸魚,直潛而下,面對滔天巨浪都無所畏懼,又怎麼會怕了眼前這些小場面?
而随着水花翻騰,很快,有東西從水下翻了上來。
黑壓壓一團,上面還飄着綠毛,看上去有些滲人。
秦天仔細看過去,嗤笑出聲。
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原來是一隻長相兇猛的鳄龜。
那鳄龜爪牙鋒利,身軀龐大,帶刺的龜殼上,挂滿了綠油油的苔藓。
鳄龜其實是外來物種,體型龐大,攻擊性強,在水域裡幾乎沒有天敵。
而且體型這麼龐大,不僅會對當地的生态産生威脅,甚至會危害到遊客的安全。
這老兩口居然在江水裡養這麼個玩意兒,簡直其心可誅!
秦天眼中殺機泛起,隻等那隻鳄龜浮起,就拆了它的骨頭!
騰通和老太婆還不知道秦天的心思,還在得意大笑。
“哈哈,我們的龜将軍上來,你死定了!”
“小子,今天活該你葬身在龜将軍的肚子裡,這就是狂妄的下場!”
“鬼将軍,裝翻客船,撕吃了這小子!”
原來,騰通和老太婆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他們隻等鳄龜裝翻客船,然後在秦天落水時,痛下下手。
再和鳄龜合力,把秦天置于死地!
秦天冷笑,“不用這麼麻煩,我這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