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他們覺得他常年閉關,對于外界的是了解甚少,并不清楚柳澤安這人的性格,故意讓他來這裡吃癟了。
早知道柳澤安這樣,楊長老說什麼也不會同意來這裡的。
可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來都來了,該談的還是要談,不然他這兩年的長老份例就别想要了。
不管心裡如何想,楊長老臉上卻是一派溫和笑意,贊同的直點頭:“柳長老說的是,你們玄衣派家大業大,自然是看不上那些家族,這等微末小事,我們就代勞了。”
他這是明晃晃的說,玄衣派清高,自持強大,看不上那些家族。
這些話要是傳到那些家族的耳朵裡,肯定會引起一番争鬥。
就是他們明面上不說,可心裡難免會對玄衣派有所怨言。
而他們玄道宗禮賢下士,對他們這些家族很是看重,更會派長老統治,可見他們的重視。
“楊長老真是說笑了。”面對他赤裸裸的挑釁,柳澤安也沒有生氣。
面對楊長老的挑釁,柳澤安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情緒沒有絲毫起伏:“整個玄界親如一家,哪裡有什麼高低之分?大家和和氣氣的,共渡難關才是。”
楊長老說玄衣派看不上那些家族,柳澤安直接說我們跟他們是兄弟,是一家人,他們能給我們幾分薄面,我們已經很高興了。
就差直接說,玄道宗把他們當作是附屬家族,随意的差遣他們了。
“柳長老說的是。”楊長老這麼說着,心中憤怒,卻一派和氣。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整個茶杯蔓延出道道痕迹,一陣風吹來就四分五裂,卻被穩穩的放在桌子上。
柳澤安看着楊長老這副模樣,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眼中卻閃過一抹驚訝。
他本以為玄道宗就是随便派一個邊緣的長老,例行公事一般,跟他們合作度過這次的事。
沒想到他們派來的是竟然是位核心長老。
在楊長老過來的第一時間,吳德發古豐元還有柳澤安幾人就商量了一下怎麼應對他。
最後一緻決定讓柳澤安出面,不管怎麼說什麼,玄衣派都要表現出分毫不讓的樣子,卻又要讓他們覺得玄衣派已經是拔了牙的老虎,一直在強撐着罷了。
同時也要時刻盯着他,絕對不能讓他探聽任何關于玄衣派的消息。
楊長老看着笑眯眯的柳澤安,長舒一口氣,他也沒什麼值得生氣的。
畢竟就他看到的那些東西表明,玄衣派已經日薄西山了。
柳澤安這麼尖牙利齒,不過是強撐罷了。
想通以後,楊長老倒也沒有那麼生氣了:“柳長老,那我這就傳消息給宗門,讓他們準備通知各家族。”
“至于我?”楊長老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們一段時間了,要是誤殺一些弟子,也是實屬無奈。”
面對楊長老赤裸裸的威脅,柳澤安絲毫不在意:“犧牲也是難免的,畢竟你走了,我們還要去玄道宗的。”
柳澤安絲毫不覺得生氣,他現在敢做什麼,那就别怪他們還回去了。
現在他們可是要演戲,對抗共同的敵人的,你殺我的人,我殺你的人,這不是正常?這才能表現出他們之間的仇恨。
楊長老笑的虛僞,心裡卻吐皿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