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中客和風雪虎最近心情很糟糕。
他們奉命保護皇甫家族的大少爺,結果大少爺被人當着他們的面殺了。
如果不是他們立下了軍令狀,一定拎着兇手的人頭來見,家主皇甫泰鬥肯定會劈下他們的腦袋給大少爺祭天。
離開皇甫家族後,二人信心滿滿。
兇手終究隻是個巅峰武者,他們卻是大圓滿八重天境界的頂級強者,雙方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在他們眼中,陳天龍和蝼蟻沒什麼區别。
隻是令他們糟心的是,追殺陳天龍的過程狀況百出,最後他們甚至還追丢了陳天龍。
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天堂島啊!
他們沒有監控錄像,沒有眼線,沒有勢力,上哪兒找陳天龍去?
雖然這裡隻是個小島,但漫無目的地找一個人,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眼看家主給他們的時間限制就到了,二人當真是心急如焚。
“老風啊......”
黃中客一邊揮動着鐵扇,一邊歎氣道:“如果咱們完不成任務,恐怕就得留在這天堂島了,一旦回内地,就隻有死路一條。”
發須皆白的風雪虎也跟着歎了口氣。
皇甫家族,那可是武林十三大巅峰勢力之一。
皇甫泰鬥的手段,他們更是比誰都清楚。
任務失敗,一旦回到内地,他們隻有死路一條,而且必死無疑!
既然如此,倒不如留在天堂島。
天堂島上,豈非全都是逃亡而來的人?
“我不喜歡這種地方。”
風雪虎咬着牙道:“雖然你我也殺過不少人,但這種地方處處都是屍體灼燒起來的惡臭味,濕潤的空氣裡夾雜着令人作嘔的皿腥味,在這種地方呆久了,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你看路上那些武者,一個個雙眼皿紅,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可不想待在這破地方!”
“你們看什麼看!”
風雪虎本就脾氣暴躁,和黃中客聊天時,因為聲音大了,幾個雇傭兵挑釁地看了過來,發現這一幕,他立馬怒喝出聲。
他們一個中年儒生,一個發須皆白的老頭子,在雇傭兵眼中和軟柿子沒什麼區别。
事實上,來到天堂島的這幾天,将他們當成軟柿子的人,不止眼前這幾個雇傭兵。
黃中客和風雪虎指甲縫裡的皿水,濃到洗都洗不幹淨。
這幾天他們殺了太多前來挑釁的人,殺得他們已經吐了好幾次。
天堂島上的殺戮氛圍實在太重太濃了,連他們二人都有些承受不住,甚至感覺随時都會瘋掉。
更重要的是,别人是找個地方生存下來。
他們不能停下,他們必須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在天堂島上尋找陳天龍的蹤迹,所以他們經曆的殺戮幾乎就沒有停歇過。
這也是風雪虎近乎崩潰,一秒鐘都不想繼續留在天堂島的緣故。
“風長老!”
就在風雪虎脾氣躁動,想要宰了那幾個傭兵的時候,黃中客忽然拉了拉他的胳膊,聲音隐約有些發顫。
風雪虎擰了擰眉,道:“老黃,什麼事兒啊,大驚小怪的?”
“你快看!那個牽馬的小子,手上拿的是什麼!”
黃中客激動得聲音愈發顫抖。
“拿什麼?馬缰呗?”
風長老哼了一聲,本沒什麼興趣,可當他順着黃中客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後,整個人瞬間愣住了,接着便是濃濃的喜色!
正前方有一匹高頭大馬,牽着馬的是一個穿着破舊運動服的小厮,小厮手中拿着一把木尺!
他們對那把木尺太熟悉了!
因為正是那把木尺的主人,害得他們淪落天堂島!
而且這幾天,他們找陳天龍找得幾乎快要發狂了!
“是陳天龍嗎!”
風雪虎興奮地道:“老黃!咱們找到那小子了!隻是......”
頓了頓,風雪虎又眯起眼睛,道:“我怎麼感覺,那馬夫長得不像陳天龍啊?而且,木尺這種東西在任何地方都很常見,咱們會不會搞錯了?”
黃中客也愣了愣,因為這馬夫一眼看上去,确實和陳天龍有些差别。
隻是黃中客眯起眼又仔細瞧了瞧,冷聲道:“哼!這小子的頭發長度,還有身形都和陳天龍差不多,面容有區别,顯然是用了些易容術!怪不得咱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他,感情這小子依附大勢力,給人家牽馬去了!不管是不是陳天龍,咱們都不能再等下去了,再拖就真的回不去了!”
“沒錯!”
風長老咬了咬牙,道:“依附大勢力又如何?咱們兩個圓滿八重天強者,還殺不了他?這小子,讓咱們一番好找!你我聯手,用最快的速度劈了他的腦袋!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他給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