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天龍的話,單狂刀的眼睛立馬眯了起來。
他倒是沒想到,陳天龍居然對王安樂了解得這麼深。
而且,陳天龍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陳天龍之所以了解他,并不是因為他重要而去特意了解他,陳天龍隻是在了解王安樂的時候捎帶着知道了他而已。
言下之意,是讓他不要自以為是。
“哼!”
單狂刀冷哼一聲,道:“你對王首領了解那麼清楚做什麼,難道是将我家首領當成了假想敵?不過也對,如果不是我家首領在西南邊境做得很好,又怎麼可能短短大半年時間,就從代理首領轉為了正式任命的大首領?我們王首領是真正的中堂虎,而你,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胭脂虎罷了。”
聞言,陳天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安樂由代理轉正,是因為王安樂能力出衆嗎?
當然,王安樂的能力是絕對不可否認的,畢竟在老首領退役之後,帝都軍校曾派了好幾個人過來,卻都無法扛起西南邊境的大旗。
王安樂能在短短半年内熟悉并穩定西南局勢,确實是一件值得敬佩的事情。
但,王安樂之所以能夠轉正,是因為陳天龍參與了天行者計劃。
當初陳天龍重新出任西南邊境總指揮的任命都已經下來了,是陳天龍因為自身的私事沒有立馬接下來而已。
雖然心頭冷笑,但陳天龍并沒有解釋什麼,也沒有和單狂刀針鋒相對。
不管怎麼說,王安樂既然已經轉正總指揮了,那麼王安樂旗下的五大兵王,便将為西南效力,接過陳天龍鎮守西南國門的大旗。
這些人是西南人民的英雄,陳天龍不想和他起争執。
隻是陳天龍不想和單狂刀發生争執,作為陳天龍最好的兄弟之一,潛龍卻不能無動于衷。
潛龍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單狂刀,道:“龍魂首領上位三年,震懾西南群雄,殺得境外敵人聞風喪膽,龍魂軍團的聲名更是威震天下,大夏軍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卻成了胭脂虎?”
“傳聞怎麼說,我不聽,我隻相信我親眼看到的。”
單狂刀冷笑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陳天龍今年還沒有我大,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扛得起鎮守西南邊境的大旗?龍魂軍團的戰力,不可否認,是很強,但他姓陳的,難道不是因為老首領的關系,才能成為西南邊境的總指揮?”
“他真的配得上這個職位?”
“而且西南邊境的勇士們,出生入死,為國為民,還沒有哪個人像他一樣,居然還特意找個小丫頭過來采訪。”
“你是戰士,還是戲子?隻有你有英勇事迹?還需要記錄下來,嘚瑟地向全國人民炫耀炫耀?”
“一頭搔首弄姿的胭脂虎,也配和我們王首領相提并論?”
聽到這話,陳天龍算是明白,單狂刀為什麼瞧不起他了。
若是以前,陳天龍斷斷不可能接受采訪,更不可能向全國人民炫耀自己的功績。
但這件事情是上頭安排下來的,是天行者計劃中獨屬于他的一個環節。
不過,陳天龍懶得向單狂刀解釋。
潛龍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陳天龍攔了下來。
“開車,我要見王安樂。”
陳天龍大步流星地踏上了那輛軍用吉普。
潛龍瞥了單狂刀一眼,也跟着坐了上去。
宮清兒聳了聳小香肩,神色複雜地坐上了車。
單狂刀冷哼一聲,道:“倘若不是王首領吩咐,想讓我給你這種胭脂虎開車,門都沒有!還西南戰神呢,我看是西南戲子還差不多!”
單狂刀絲毫不加掩蓋自己的輕視和狂妄。
事實上,他确實擁有狂妄的資本。
作為尖刀獨立團的大佬,單狂刀從東南邊境殺到了西南邊境,狂刀戰王的名号是一刀一刀殺出來的。
他擁有獨屬于他的傲氣。
陳天龍始終沒有和他計較,也是尊重單狂刀的功績。
至于單狂刀的輕視和狂妄......
陳天龍自會讓他服氣,但絕不是做一些和單狂刀打架之類的窩裡橫蠢事,而是會在戰場上,讓單狂刀明白,他這頭“胭脂虎”,也是能吃人的!
西南邊境别的不多,就是上戰場的機會多!
而他這次來西南邊境,為的就是在戰場上不斷磨砺,通過自己的努力提升到大圓滿境界。
所以,他和單狂刀在戰場上并肩作戰的機會,多着呢。
是騾子是馬,屆時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