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家召開的新聞發布會,在龍航大酒店二樓最大的一間會議廳召開。
下午三點,各大平台的記者們陸續趕到了酒店,偌大的會議廳人聲嘈雜、人滿為患。
雪少柏在萬衆矚目之下,來到了會議廳的上首處。
“咳咳。”
雪少柏清了清嗓子,試了一下音響與話筒。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除了場間的一衆記者之外,還有電視機前的諸多業内觀衆。
等到場間逐漸安靜下來,雪少柏這才微微昂首,開始緻辭,臉上洋溢着濃濃的得意之色。
“今天我們雪蓮藥業召開這場新聞發布會,有兩件事情要說。”
“我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所以咱們直接進入正題,第一件事......”
雪少柏環顧四下,淡淡地道:“衆所周知,在國内藥業行當,雪蓮藥業和喜氏藥業一直是并駕齊驅的龍頭企業。對于喜氏藥業,我司也一直保持惺惺相惜的心态。可是誰知......唉......”
“最近發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曉,喜氏藥業的保健膠囊吃死了人。”
“甚至一些很久以前被保健膠囊害死的人的家屬,也都冒出來要求相關部門為他們主持公道,至于他們為什麼現在才出現,我想各位都心知肚明。”
“喜氏藥業那麼大的公司,想要壓下一些不利于他們的聲音,實在易如反掌,所以我很難想象,那些家屬是否在家人死後,還曾遭受過喜氏藥業的威脅......”
說着說着,雪少柏臉上露出一副悲憫的神色,悲是悲痛的悲,憫是憐憫的憫。
這一刻,雪少柏當真像是正義的化身,在為那些因保健膠囊而死去的人鳴不平。
“這個世界上,還是正義的人多,如果不是喜氏藥業實在天怒人怨,喪盡天良,為什麼喜氏藥業的一位高管會站出來揭發喜氏藥業的醜聞?”
“為什麼喜氏藥業流水工廠裡,一整個流水線的員工忽然罷工?”
“為什麼流水工廠裡的燕窩原材料,被有毒的橡膠塑料所取代?”
“都說店大欺客,喜氏藥業的所作所為,實在人神共憤,過分之至!”
“有些人聽到這裡,可能認為我今天說這些是為了落井下石,那你們就誤會了。”
“作為藥業行當裡的龍頭,我們雪蓮藥業曆來是以人為本,以拯救天下病患為己任!”
“藥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出現了這樣的敗類,我們雪蓮藥業異常心痛!”
“所以,我和家父商量,創建一個雪蓮公益基金,所有被喜氏藥業保健膠囊所害的人,都可以來領十萬塊撫恤金!”
此番話一出,場間登時掌聲如雷鳴!
什麼叫格局?
這就叫格局!
商業對手犯下的錯,造下的孽,他們雪蓮藥業站出來承擔。
所有人都明白,這場新聞發布會一出,雪蓮藥業的股價必将飙升,雪蓮藥業的民心也将達到空前的高度。
不僅雪家是第一大國醫世家,甚至連雪蓮藥業,也将坐穩業内龍頭老大的位置,銷量也必然在短時間内呈直線式暴增!
而完成這一切,雪家付出的,僅僅是那數百萬撫恤金而已。
更重要的是,雪少柏這一番話,直接将喜氏藥業的聲譽踩進了泥潭裡。
一個失去了民心的毒藥公司,還能存活多久?
再加上喜氏藥業内部一直都有雪家安插的人在清除異己,在奪權篡位,甚至喜家的人也都被殺手逼得不敢露頭......
覆滅喜家,控制喜氏藥業,僅在旦夕之間!
“除此之外,還有第二件事。”
在衆人逐漸安靜下來後,雪少柏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他咂了咂嘴,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南宮雀羚,然後昂起腦袋,譏笑道:“有件事兒,各位都聽說了吧,陳氏集團的董事長陳天龍,想要七天之内覆滅我們雪家和雪蓮藥業。”
“他有這個想法可以理解,因為他和喜家公子爺喜鵲是好兄弟,但有件事我不能理解......”
“他憑什麼揚言,能在‘七天内’覆滅我們?這簡直太猖狂,也太可笑了。”
“本來聽說了陳老闆的死訊,我們雪家是不準備和他一般見識的,畢竟死者為大。”
“可我最近才剛剛得知一件事情......”
說着,他招了招手。
南宮雀羚立馬會意,快步走上台,走到了雪少柏的身邊。
雪少柏摟着南宮雀羚的腰肢,歎氣道:“這位是我未婚妻,南宮雀羚小姐。我最近剛得知一件事,陳天龍竟曾在我未婚妻的老家,害得南宮家族家破人亡!”
“作為南宮雀羚的未婚夫,我有義務為我的未婚妻一家報仇雪恨!”
“所以,這第二件事情,我将通過各位媒體,向整個帝都宣布......”
“如果今明兩天之内,還有哪家公司沒有和陳氏集團解約,那将意味着他們鐵了心要站在雪家的對立面!”
“那,就不要怪雪家不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