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對趙天明失望透頂。
這個騙子,不僅搶了秋水公司第一次渡過難關時的功勞,居然還想搶今晚的功勞。
如果不是何凱旋主動解釋,大家就又把功臣的帽子扣到趙天明頭上了。
原本一心想要撮合趙天明和陳天龍的薛倩倩,此刻也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厭惡地瞪了趙天明一眼,便将目光挪了開來。
接着,衆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陳天龍。
相較于虛僞搶功的趙天明,陳天龍則顯得成熟穩重。
他明明立了功,幫了秋水廣告,但卻始終保持着适度的沉默。
紀秋水面露歉疚之色,道:“陳天龍......對不起,秋水廣告的事兒,我一直都誤會你了......”
“你這孩子!”
此刻連劉桂蘭的語氣也軟了下來,道:“既然是你幫了秋水公司,你怎麼不吭聲呢?”
陳天龍微微一笑,道:“我好像說過,是我幫了秋水公司吧?”
“說過嗎?”
劉桂蘭微微一怔。
“好像說過!”
紀峰忽然想到了什麼,道:“當時何先生來送合同的時候,陳天龍曾表示,是他喊來的何凱旋。但你腦子裡隻有趙天明,而且根本不信陳天龍能解決麻煩,所以沖着陳天龍好一通訓斥。”
“是......是麼?”
劉桂蘭也想到了這一茬,但哪裡願意承認,一時間憋紅了臉。
因為如果不是她主動将趙天明這個名字勾出來,紀秋水也不會去找趙天明求證,趙天明也就沒法兒戴上這虛僞的面具了。
說起來,倒是她誤會了陳天龍。
“唉。”
紀峰歎了口氣,道:“說起來,在鳳凰山莊的時候,張德峰就揭穿過趙天明一次。隻可惜這小子心術不正,又東拉西扯,扯出一個謊話來,可咱們偏偏還信了。咱們錯信了趙天明,也錯怪了天龍啊。”
紀秋水看向陳天龍,眼中愧疚之色愈發濃郁。
她忽然主動拉起陳天龍的手,歉然道:“對不起......沒想到,你一直都在幫秋水公司,可我還怪你不中用......”
因為積攢了五年的怨氣,所以這還是陳天龍回到江南市之後,紀秋水第一次主動牽陳天龍的手。
陳天龍心頭微微一顫,然後看向紀秋水,柔聲道:“隻要能讓你幸福,讓你過得好,我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話說回來......”
這時,薛倩倩忽然插嘴道:“陳天龍,你和毛凱集團是什麼關系啊?為什麼你能幫到秋水公司?”
聞言,衆人都看向了陳天龍。
陳天龍則挑了挑眉,微微一頓。
他本想提起張德峰,但張德峰剛拒絕幫秋水公司,他要是提了張德峰,難免落個故意坑害趙天明的狹隘帽子。
他要是提董事長吧......
關鍵他連毛凱集團董事長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萬一薛倩倩問得細了些,他答不上來,大家又要說他和趙天明一樣,是個戴虛僞面具的人了。
見陳天龍似乎有些犯難,何凱旋眼珠子一轉,忽然上前一步,咧嘴笑道:“我和陳天龍是高中同學,這兩次為秋水公司解圍,都是他拜托我做的。”
聽到這話,陳天龍眼睛頓時一亮,沖着何凱旋露出了一個贊許的表情。
何凱旋心頭立馬激動萬分。
他可是知道,這位陳先生是能使喚狼牙會長的牛X存在!
自己幫陳天龍解了圍,這份人情得價值幾何啊?
“啊?原來他和何先生是同學?怪不得!”
聽到這話,紀秋水和紀峰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麼每次來秋水公司解圍的人,都是這位何助理了。
“是啊。既然這邊麻煩已經解決了,我還得和同事們回去吃飯,就不多留了。”
唯恐紀家人詢問細節自己答不上來,話多失誤,所以何凱旋幹脆微微一笑,告辭離開。
“謝了何先生,改天請您吃飯!”
在紀峰等人的目送下,何凱旋等人離開了現場。
隻是随着何凱旋等人離開後,薛倩倩和劉桂蘭卻撇了撇嘴。
“切。”
劉桂蘭撇嘴道:“本來還以為你和毛凱集團的高層認識,以後秋水公司能靠毛凱集團發财。原來,你隻是跟一個助理是同學。人家隻是個助理,又沒有實權,礙于面子費盡心思幫了你兩次,想帶領秋水廣告走得更遠,恐怕沒那個能耐了。”
聽到這話,陳天龍頓時皺了皺眉。
怎麼這劉桂蘭虛榮心這麼強?
就因為幫他的隻是毛凱集團一個助理,而不是毛凱集團的高層,她對他這位女婿,就再次失去了興趣?
而且瞧薛倩倩那表情,顯然和劉桂蘭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讓陳天龍很是不爽。
别管因為什麼幫了秋水公司,這難道不是一份恩情嗎?
紀峰最了解劉桂蘭的性格,當即擺了擺手,将這個話題扯開。
“對了天龍,秋水,紀氏集團那邊是什麼情況啊?”
聽到這個問題,劉桂蘭頓時将目光投向了紀秋水。
紀秋水微微一頓,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阿姨,叔叔,還是我來告訴你們吧,陳天龍自作主張,把秋水的工作給辭了!”
這時,薛倩倩冷哼一聲,走上前來。
她本就看不起陳天龍,不希望好閨蜜和這個失蹤了五年的流浪漢在一起。
就算陳天龍幫了秋水公司又如何?
那隻是他那個當董事長助理的同學幫的,又不是他本人有這麼大的能耐,他本人終究隻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薛倩倩走上來後,立馬開始描述發生在公司門前的場景。
聽完這些,原本脾氣已經軟下來的劉桂蘭,頓時勃然大怒!
“就算隻是挂個虛職,一年也有百萬工資收入!你憑什麼讓秋水不幹了?”
劉桂蘭指着陳天龍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還想讓老太太親自上門來請?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