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龍這兩句話,很霸道。
這一刹那,丁漁心頭早就撞死的小鹿,仿佛又恢複了生機。
但下一刻,她又歎了口氣。
陳天龍就算出頭又如何?
他頂多能解決胡大彪。
可胡大彪的父親不過是開了一家小公司而已。
南宮家族卻是正兒八經的四大家族之一!
陳天龍顯然幫不了她。
誰都不行。
“陳天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幫不了我。我父母養我那麼多年,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锒铛入獄。”
“他們一旦入獄,整個丁家就......”
“唉。”
丁漁歎了口氣,說完,便要向南宮如意下跪。
隻是陳天龍既然已經托住了她,她就算再用力,也休想跪下。
“誰說我幫不了你?”
陳天龍微微一笑,然後看向燕尾服男人,淡淡地道:“回去告訴你家主人,丁漁是我的朋友,不可能下嫁給南宮家族的廢物!”
“廢物?”
燕尾服男人立馬眯起眼睛,眼中迸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
隻是還不等他說話,南宮如意忽然掙紮着爬了起來。
“媳婦是我的,媳婦是我的!”
他面露兇相,張牙舞爪,怪叫着撲了過來,要抱住丁漁。
“砰!”
陳天龍直接一腳将南宮如意踹飛了出去!
伴随着一聲悶哼,南宮如意倒跌在了沙發上,委屈了哭了出來,但又痛得哭不出聲音。
丁家夫婦大驚失色!
燕尾服男人更是勃然大怒,喝道:“南宮家族少爺你也敢打?”
“南宮家族少爺很了不起嗎?”
陳天龍冷笑道:“南宮家族的親家,我都滅過!”
“南宮家族的親家?”
聽到這話,燕尾服男人瞳孔微微一縮。
他剛才就覺得陳天龍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現在想想,自己見過他的照片。
南宮家族未來姑爺,洪啟賢的父親和弟弟就是被這家夥給送進監獄的!
“你是陳天龍!”
燕尾服男人驚訝地道。
陳天龍譏诮地道:“知道我?”
燕尾服男人眼中立馬流露出森冷的神色,道:“你害得我們大姑爺家破人亡,如今又破壞小少爺的幸福,南宮家族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話,丁家夫婦再次一驚。
他們本以為,陳天龍隻是一個愣頭青,看到同學被欺負,就貿然出手。
他們正不知該如何向燕尾服男人解釋并道歉。
可燕尾服男人這麼一說,倒是讓他們愣了愣。
陳天龍和南宮家族,竟然早有淵源?
丁漁這位同學,到底什麼來頭?
“是麼?”
聽到燕尾服男人的話,陳天龍譏诮道:“南宮家族自身都難保了,還想着對付我?”
“自身難保?”
燕尾服男人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南宮家族乃是省城四大家族之一,想要對付你,實在是易如反掌!”
說着,他不再理會這個自大的年輕人,而是冷着臉看向丁家夫婦。
“丁紅樹,我家小少爺在你的地方挨了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如實告訴家主,你等着瞧吧!”
“洪管家!”
丁紅樹眼皮一跳,忙站起身子,想要向燕尾服男人道歉。
但燕尾服男人顯然動了脾氣,根本不理丁紅樹,帶上滿臉痛苦的南宮如意便離開了丁家。
望着燕尾服男人和南宮如意離去的背影,丁紅樹怅然一歎。
他轉過身,咬着牙指了指丁漁和陳天龍,氣憤地坐回到了沙發上。
“丁漁,不是爸不顧及你的感受......”
丁紅樹歎道:“而是丁家的把柄落到了南宮常青手裡,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婦人想幫丁漁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歎了口氣。
丁漁低着頭,也一言不發。
丁紅樹咬了咬牙,沉聲道:“丁漁,明天和我一起去洪管家道歉賠不是,你和南宮如意的婚禮......最好早點辦,這是咱們最後的機會了。”
丁漁咬緊唇角,粉拳攥緊,依舊一言不發。
婦人心疼地看了看丁漁,終究忍不住問道:“紅樹,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你說呢!”
丁紅樹額頭青筋都暴了起來,道:“我難道不比你心疼咱們的寶貝女兒嗎?可現在還有别的路可選嗎?”
婦人滿臉哀傷,閉上了嘴巴。
許寅在一旁連一句話都插不上。
丁漁滿臉絕望。
“有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天龍再次開口。
衆人的目光立馬投到了他的身上。
丁紅樹譏諷地道:“有?什麼路?”
陳天龍淡淡地道:“隻要南宮家族覆滅,你們也就不必擔心被南宮家族威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