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下午四點左右,一支身着青衣的護衛隊,簇擁着一個女人來到了院子外面。
貼身守護在女人身邊的護衛隊長,劍眉星目,器宇軒昂,手持闊刀,威風凜凜。
他環顧四下,瞥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立馬沖着同行的郝管家怒喝出聲!
郝管家作為後院管事,馬廄和馬夫,也都是歸他管的。
一見馬夫沒在走廊上,甚至連席子和被褥都沒了影蹤,護衛隊長豈能不将這份失職之罪扣在郝管家的頭上?
聽到怒喝聲,郝管家簡直吓得腿都軟了。
雖然院子裡有房間,但馬夫住在走廊上,隻求不激怒馬王,已然成了馬廄院子裡的不成文規定。
早先幾個被大小姐砍了腦袋的馬夫,也都是住在走廊上的,護衛隊衆人早已習慣了此事。
此刻走廊上沒人,連席子被褥都沒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那馬夫害怕逃跑了啊!
馬夫跑了,誰來喂養混皿青鬃馬?
若是這匹馬王餓瘦了半分,大小姐怪罪下來,後院所有下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管理後院的郝管家!
“這混賬東西,怎麼能做出這種害人害己的事情?”
郝管家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自己怎麼就為了貪圖巧兒姐那塊翡翠,将阿龍給招了進來,讓他負責養馬?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靠譜的人。
自己現在就算和他擺脫幹系,可一旦混皿青鬃馬餓出點什麼毛病,自己也肯定是非死不可的。
哪怕他是管家,但在大小姐眼中仍舊隻是個下人而已!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我真不知道那小子會逃跑,這件......”
郝管家面色慘白,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連忙給大小姐磕頭。
隻是郝管家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道清朗的招呼聲便從小院裡響起。
“郝管家,今天怎麼有閑情逸緻,來這小院瞧瞧我?”
忽如其來的招呼聲,令郝管家渾身一震!
他清楚地記得,這聲音,正是阿龍的聲音!
阿龍那小子沒跑?
難以形容的振奮自郝管家心頭湧現,他猛地轉過頭來,果然見到陳天龍正在院子裡一邊伸着懶腰,一邊笑着瞧着他。
好家夥,這小子真的還在!
自己這條老命算是保住了!
郝管家心頭大石落下,清了清嗓子,沖着大小姐谄媚一笑,道:“大小姐,那小子沒逃跑,看樣子您那匹坐騎也不會餓着。”
“滾開!你作為後院管事,連下人在後院呢還是逃跑了都不知道,你難道沒有失職之處?”
護衛隊長瞪了郝管家一眼,然後一把将郝管家推開,氣勢洶洶地向陳天龍走去。
“铿锵!”
來到陳天龍身前,護衛隊長猛然拔出腰間佩刀,重重地架在了陳天龍的脖子上。
護衛隊長眯着眼,沉聲道:“小子,誰允許你閑來無事進這個院子的?”
看着眼前這個面露怒容的男人,感受着脖頸處的冰涼和鋒利,陳天龍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面露一絲淡定的微笑。
他微微一笑,淡定地道:“作為馬夫,我在養馬的院子裡,難道不正常嗎?”
護衛隊長森然道:“正常?我問你,走廊上的席子和被褥呢?”
陳天龍淡然道:“被我扔了,席子和被褥被那麼多人睡過早就發臭了,而且我又不是乞丐,為什麼要睡在地上?院子裡的這間屋子,應該是給馬夫準備的吧?既然有房間,我為何不用?”
“放肆!”
護衛隊長怒斥道:“不讓你進這個院子,是怕你一個陌生面孔激怒了馬王,若是大小姐的坐騎出了半點岔子,你就是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你擅自闖入院落居住,還敢和我頂嘴,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未落,護衛隊長已稍稍擡起手臂,然後猛然下落,作勢便要一刀劈下陳天龍的腦袋!
面對這勢如破竹的一刀,陳天龍并未躲閃。
他知道,護衛隊長這一刀肯定是砍不下來的。
大小姐現在缺少一個能和混皿青鬃馬和諧共處的馬夫,作為第五家族的未來繼承人,第五天嬌骨子裡是非常理智的,一定會留下一切對自己有益的人或事。
“李剛住手!”
果然,護衛隊長這一刀還未觸碰到陳天龍的脖子,一道嬌喝聲便驟然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