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薰老闆等人離開之後,陳天龍四人便就近找了個小吃攤,要了點燒烤和啤酒,以此果腹。
炎炎夏季,哪怕是魔都這座經濟大城,到了晚上,燒烤啤酒攤位也是遍地開花。
史為鏡雖然名字文藝,氣度爾雅,但對于這種街邊攤點,并沒有任何嫌棄,吃起來沒有絲毫做作。
“想不到,你這麼大的老闆,也吃這種大排檔啊。”
王婧倒是沒有關注史為鏡,而是對陳天龍表達了自己的驚奇。
“嘿。”
陳天龍咧嘴一笑,道:“我小時候就是個痞子,和弄堂裡一起長大的混混朋友們,走街串巷,什麼路邊攤沒吃過,什麼犄角旮旯裡的蒼蠅館子沒去過?甚至......”
陳天龍本想說“甚至自己在西南邊境為了執行任務卧泥潭三天,吃老鼠喝泥水也照樣挺得住”,但話沒說出口,便及時地閉上了嘴。
“甚至什麼?”
王婧問道。
“沒什麼。”
陳天龍笑了笑,轉開話題,看向高欣然,道:“欣然,你乍一看我很年輕,恐怕會懷疑我的身份。但我可以很誠懇地告訴你,我和你叔叔的确是很好的戰友。你知道我為什麼讓薰老闆她們離開,卻把你留下來嗎?”
高欣然乖巧地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陳天龍感慨道:“今天看直播的時候,聽王婧提起了你的遭遇,心裡有些不舒服。你叔叔實際上是有撫恤金的,但被你那還沒來得及扯離婚證的嬸子給取走了。”
“咱們也不怪她,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幾年,你叔叔撒手人寰,也應該補償人家一點,但他常年資助你,你嬸子沒給你一分錢,你的生活就不太好過了。”
“我如今多少也算有了點小錢,也是想要為西南邊境的兄弟們做些什麼。”
“在湘儀會所的時候,你把銀行卡給我,我沒有收,說是如果你執意不願意接受這些錢,可以讓這些錢變得更有意義。”
“我想要創建一個公益基金會,專門幫助西南邊境戰死或者傷殘的戰士後人,讓他們能夠後顧無憂。”
“術業有專攻,基金會怎麼做,有哪些流程我都不太懂,所以我讓龔龍把史為鏡先生請了過來。”
“史為鏡先生,将出任該公益基金會的負責人,另外你不是在做兼職嗎?”
“你的兼職基本上可以停下來了,在基金會謀一份工作,我會給你足夠你生活,包括上學的薪資水準。”
“另外,我會讓史為鏡先生把你當成副手來培養。”
陳天龍說話的時候,衆人都沒有插嘴。
等到陳天龍說完,幾人肅然起敬。
雖然國家福利已經足夠好了,但陳天龍盡一點自己的微薄之力,為國家做點事情,為西南戰士們做點事情,可謂是大善之舉!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史為鏡看向陳天龍,肅然道:“想不到,這便是您的想法和初衷。陳先生,我敬您一杯!”
這一次,史為鏡沒有喊陳天龍為“陳老闆”,而是喊“陳先生”。
這個時候,“先生”二字,便不僅僅是禮貌用語,而是尊稱了。
王婧和高欣然對陳天龍也高看了一眼。
原來,陳天龍不僅僅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而已。
“陳叔叔,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和史先生一起好好工作的!”
高欣然肯定地道:“而且我所學習的專業,和這個行業倒也能夠挂鈎。若是能将餘生都奉獻給公益,那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陳天龍看得出來,高欣然的眼睛裡在流露光彩,所以她這句話并不是違心之言。
陳天龍臉上露出一抹欣然的笑容,道:“這個西南基金,便靠你們了!我敬你們一杯!”
說着,陳天龍端起酒杯。
史為鏡和高欣然緊随其後。
“我也要我也要!我是見證者嘛!”
王婧嘻嘻一笑,也跟着端起了酒杯。
四人共飲。
這個公益性質的西南基金雛形,便就此定了下來。
雖然目前隻有高欣然和史為鏡兩個人,但整個陳氏集團和天龍控股,都将是他們的後盾。
陳天龍不日就會将這件事情告訴王安樂,讓王安樂派人和史為鏡對接這件事情。
畢竟,目前王安樂才是西南邊境名義上的總指揮,這件事情隻有得到王安樂的支持,才能做得更好更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