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聞言,陳天龍挑眉問道:“你哥哥得罪了什麼人?”
龔慶月苦着臉道:“我哥得罪了一群纨绔,這群纨绔本沒什麼好說的,但裡面有兩個人很厲害。一個是首富家族宮家的後人,還有一個據說是龍家子弟。”
龍家子弟?
聽到這四個字,陳天龍将目光投向了車裡的龍不染。
龍不染微微皺起眉頭,眉宇間露出一抹不悅。
老爺子馭下有方,管理後人亦十分嚴格。
龍家子弟也許會活得很失敗,但絕不會和其他纨绔混在一起,做欺淩他人的事情。
恐怕,龔慶月口中的龍家,并不是她所在的龍家。
陳天龍又問道:“你哥哥為什麼會得罪他們?”
提起這個,龔慶月顯得有些惱火,道:“那個姓龍的家夥,看上了我哥的女朋友,整天騷擾我嫂子!我哥本來不想和他們鬧,但他們總是糾纏不肯罷休,于是我哥就打了他......”
雖然龔慶月沒有再說下去了,但陳天龍也能明白這裡面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龔慶安若是打了别人,這件事情還可以善了。
但龔慶安打的人裡面有龍家後人還有宮家後人。
雖然龍不染一副不屑的樣子,認為那所謂的龍家後人和龍老爺子絕對沒有關心,但能讓龔慶月重點提起的龍家,整個帝都恐怕再無分号了。
龍家子弟和首富家族宮家的子弟聯手,龔家的人脈怎麼比得上他們?
想要将龔慶安撈出來,自然就成了一件天大的難事。
“到了,我家就在這裡。”
說話間,龔慶月已經帶着陳天龍二人來到了一棟别墅前。
龍不染将那輛軍綠色吉普車停好後,便和陳天龍一起在龔慶月的帶領下進了别墅。
此刻别墅裡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顯然是一對夫婦。
男的正在靠窗的地方一邊吸煙,一邊打電話,時而點頭,時而似乎在解釋些什麼。
沙發上的中年婦人瞧了陳天龍二人一眼,慌忙站起身子,神色憔悴地道:“你們都是慶安的好朋友吧?快請坐吧!唉,自從慶安出事以後,他那些狐朋狗友,就一個露面的都沒有,你們是唯一來看望他的人。”
陳天龍微微一怔。
怪不得龔家出了這樣的事情,還願意招惹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原來是龔慶安的母親覺得,自家兒子總算交了兩個還不錯的朋友。
以前龔慶安是龔家大少,身邊自然圍繞着很多狐朋狗友。
可現在龔慶安出事了,因為對手是宮家子弟和龍家子弟,所以這些人也就都散掉了。
沒誰願意為了一個肯定會将牢底坐穿的朋友,去得罪更強大的人。
“阿姨,您不用忙。”
眼看婦人要幫他們倒茶,陳天龍忙起身婉拒,但還是拗不過這婦人,隻能左手托着茶瓶口,右手指着玻璃杯......
片刻後,婦人倒好茶,陳天龍挑了挑眉,向陽台旁打電話的中年男人看去。
“阿姨,叔叔那是在......”
“他啊,在打電話找人幫忙。”
婦人歎了口氣,道:“唉,你看他們爺倆平時挺風光的,一碰到硬茬子,就全都蔫兒了。尤其是他那些朋友,得知這件事情有宮家和龍家的後人,竟然連從中周旋都不願意,一口就回絕了。”
“唉。”
這時,龔常在也歎了口氣,放下了手機,夾着一支香煙向陳天龍二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們兩位都是龔慶安的朋友吧?”
龔常在有些惱火地道:“那孩子,平時讓他低調一些,不要那麼飛揚跋扈,他偏不聽。這下好了,踢到了鐵闆上,人家要對付他,他卻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不僅如此,那兩個小子還敲詐我,要從我手中拿走一份合同,不然絕不放過慶安......”
龔常在說着說着,似乎覺得自己在晚輩面前說得有些多了,當即歎了口氣,閉上了嘴。
如果不是這幾天實在太過心煩意亂,龔常在又怎麼可能沖着兩個小輩發牢騷?
這本就不是他龔大家主的作風。
“還想勒索合同?”
聞言,陳天龍和龍不染對視了一眼,立馬明了了起來。
隻怕從一開始,那兩個頂級纨绔,就是沖着龔常在手中的那份合同去的。
逼着龔慶安打他們,恐怕也隻是他們連環計中的一環罷了。
既然龍家那子弟不是耍那種白癡纨绔威風,而是有所圖謀,龍不染也不再懷疑那龍家子弟的身份。
畢竟龍家子弟有人從軍,有人經商,這些都是老爺子不去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