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驚喜?”
聽到這話,劉玲眼睛微微一眯。
“驚喜”本是一個讓人開心的詞語,但此刻從陳天龍嘴裡道出,劉玲卻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老先生,進來吧。”
陳天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忽然大聲向門外喊去。
聞言,喜紅顔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老先生?
陳天龍在稱呼誰?
陳天龍是請了幫手來助陣嗎?
很快,會議廳的門再次被打開,一位蓬頭垢面的老人,推着一個輪椅走了進來,輪椅上還坐着一個年輕人。
看到這二人,喜紅顔的眼睛立馬瞪了起來,眼中寫滿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這蓬頭垢面的老人,不是旁人,正是喜家已經癡傻了二三十年的那位癡傻老人!
可此刻這位癡傻老人,推着輪椅,雙目卻清明如水,行走如風,哪還有半點癡傻的樣子?
難道,這些年,他都是裝瘋賣傻?
更重要的是,輪椅上的那個年輕人,居然正是本該在家裡命懸一線的喜鵲!
她清楚地記得,她離開家的時候,喜鵲還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但此刻,喜鵲竟清醒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喜鵲的雙腿雖然沒好,隻能坐在輪椅上,但他臉上始終帶着淺淺的笑容,眼睛裡也滿是她所熟悉的星光。
看這樣子,喜鵲怎麼都不像是剛剛蘇醒的病人!
喜紅顔震驚地看了看他們,又驚詫地看了看陳天龍,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單少雄和劉玲等人,也瞬間面色大變!
如果僅僅是陳氏集團和喜氏藥業合作,那麼一切都還有斡旋的餘地。
可現在喜鵲已經醒了。
神醫喜鵲在國内的人脈關系,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被喜鵲救過命的大人物數不勝數!
隻要喜鵲一天醒着,那麼單少雄和劉玲,就一天不敢逼宮,雪家也就必須有所忌憚!
他們萬萬沒想到,陳天龍給他們準備的驚喜,竟然恐怖如斯!
“首......龍哥。”
喜鵲坐在輪椅上,看向陳天龍,感激地道:“謝謝。”
事實上,陳天龍剛離開喜家的第一個夜晚,癡傻老人就已經将喜鵲救醒,并将一切都告訴了喜鵲。
他之所以一直裝昏迷,就是怕打草驚蛇。
陳天龍讓他今天再醒過來,就自然有陳天龍的用意。
喜鵲本來是不願意麻煩陳天龍和衆兄弟的,可最後,還是承了首領的情。
果然,兄弟始終是兄弟!
“喜鵲,叔公......你們......”
喜紅顔此刻已回過神來,她捂着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喜鵲和癡傻老人。
“姐,這些回頭再跟你說。”
喜鵲沖着喜紅顔笑了笑,然後将目光投向單少雄和劉玲,目光逐漸冷了下來。
“單少雄,劉玲,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對你們不薄吧?”
“雪家究竟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竟讓你們連良心都不要了?”
“既然我已經醒了,從今以後,喜家我會和我姐一起來扛!”
“雪家不是想玩嗎,那小爺就奉陪到底!”
“另外,從現在開始,單少雄将不再是喜氏藥業的副總,任何股東有異議,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我保證,我會動用我喜鵲畢生積攢的所有人脈,讓他傾家蕩産,家破人亡,不死不休!”
喜鵲最後一句話,令人不寒而栗。
神醫喜鵲的人脈,沒人敢懷疑。
更重要的是,聽說喜鵲去西南邊境這幾年混得也不錯,甚至在軍伍之中也有很強的人脈。
别說那些小股東了,此刻面對喜鵲的威脅,就連劉玲都不敢為單少雄說話了。
而望着一群悶聲不語的股東們,單少雄急得團團轉。
“喜鵲,你不能這樣對我!”
“劉玲,劉姐,你幫我說說話啊,咱們可是一夥兒的,咱們昨晚還喝酒呢你忘了?”
“趙哥,趙哥......”
單少雄不斷拉着旁邊股東們的衣袖,但卻誰也不敢搭理他。
喜鵲懶得理會這個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瘋子,沖着陳天龍和喜紅顔笑了笑,道:“龍哥,姐,咱們去辦公室聊吧。”
“......好。”
喜紅顔頓了頓,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冷冷地撂下一句“股東大會結束”,便大踏步和陳天龍幾人離開了會議廳。
股東們也頃刻間作鳥獸散,唯恐被單少雄這個瘋子給纏上。
現在單少雄已經不是喜氏藥業的副總裁了,恐怕在雪家眼中也沒了利用價值,誰還敢再靠近他?
那不是要惹得一身騷嗎?
甚至連劉玲被糾纏煩了,也忙讓員工通知保安,将單少雄轟出去。
她自己則跑到陽台上,見四下沒人,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而這一通電話,直達雪家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