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開安的語氣和表情,都嚣張至極。
第五天嬌微微眯起眼睛。
雖然第五家族是天堂島上底蘊最深的勢力,但絕不是最強的勢力,且不說樹林東邊有個以一敵四的白馬幫,光四大勢力之中,便有聖殿穩壓其他三大勢力一頭。
第五天嬌就算再自負,也不可能在清柔莊園鬧事,尤其對手是杜天門的情況下。
一旦她被激怒動手,就會一下子得罪四大勢力中的兩家。
作為第五家族的未來繼承人,第五天嬌要為家族利益考慮,不可能一下子給家族樹立兩位強敵。
但要說辨别桌面上古玩的真僞、年份、名稱,她還真沒這個能耐。
她打小就癡迷武學,連琴棋書畫都沒怎麼接觸過,更不要說古玩一道了。
李剛是什麼水平,她也清楚,所以她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大長老。
大長老沖着第五天嬌搖了搖頭,道:“大小姐,家主愛好古玩一道,我此前也和家主研究過一段時間,但終究隻能算是半瓶水的水平,倘若我說錯了,還請大小姐不要見怪才是。”
“大長老放心,無論對錯,不過是圖個樂子罷了,天驕又怎麼會怪您呢?”
第五天嬌當即揮了揮手,道:“您随意發揮即可。”
“好的。”
大長老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面前的物件兒,和段家桌上的物件兒。
第五家族桌上的物件兒,是一隻翡翠吊墜。
段家桌上的物件兒,是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放着一枚金戒指。
因為第五家族是為段家出頭,所以大長老先将那枚金戒指拿了過來,仔細把玩。
段谷雪和段天狼連忙将目光投了過來。
段天狼揚眉道:“老先生,如何?”
大長老拿着金戒指,仔細鑒賞了一番後,眉頭緩緩地皺了起來。
見大長老不僅沉默不言,而且還皺着眉頭,第五天嬌和李剛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段天狼和段谷雪更擰着眉頭,有些内疚。
第五家族畢竟是為他們段家出頭,本來這個臉應該他們段家自己丢的,現在看起來,倒是要連累第五家族衆人了。
“老匹夫,你看得怎麼樣啊,怎麼不說話啊?”
見大長老半天不吭聲,杜開安立馬抱着膀子,冷笑一聲,道:“看得出就是看得出,看不出就是看不出,直接認輸不就得了嗎?都說你們第五家族是天堂島底蘊文化最深的勢力,居然連這點兒能耐都沒有,還真是好笑滑稽得很。”
“杜開安!”
聞言,第五天嬌立馬嬌斥一聲!
李剛更是滿臉煞氣,再次拔出了佩刀。
“行了行了,一把破刀,耍來耍去的,也不嫌丢人。”
杜開安白了李剛一眼,道:“真以為隻有你會耍刀啊?我們杜天門的用刀高手,也不在少數!”
随着杜開安哼了一聲,站在杜海生身後的護衛隊長,也立馬拔出了鋼刀,同樣是寒芒耀眼。
兩個護衛隊長緊緊盯着彼此,場間氣氛立馬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陳天龍瞧了瞧杜海生,又瞧了瞧清柔夫人,眼睛緩緩眯起,心頭疑窦叢生。
起初第五天嬌說,杜天門平日裡是不會帶展長老出來的,但今天特意帶了擅長古玩一道的展長老。
杜天門作為天堂島四大勢力之一,提前知道一些風聲,知道清柔莊園今日有什麼前戲,并不是一件難事,所以陳天龍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現在,陳天龍卻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杜天門能夠成為四大勢力之一,說明杜天門的門主杜海生,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一定是一個有能力的聰明人。
杜開安在清柔莊園的酒宴上如此嚣張,甚至和第五天嬌針鋒相對,這不是在給杜天門樹敵嗎?
雖說之前第五家族幫過段家,就算第五家族和杜天門之間有所嫌隙,杜海生也不該任由杜開安如此放肆,而且還是在清柔莊園如此放肆高調。
而且,杜開安就算再纨绔,作為杜天門的少東家,也絕不是個傻子。
他在清柔莊園如此放肆,如此直接地針對第五家族,那不是給杜天門樹敵嗎?
但面對嚣張跋扈的杜開安,杜海生卻淡定至極,那就說明一點,杜開安看似狂妄,實際上卻是杜海生在暗地裡指使授意的。
那麼,杜海生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們是要故意激怒第五家族嗎?
光靠一個杜天門,想要硬碰硬覆滅第五家族,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結合之前第五天嬌說的那句話,杜天門特意将展長老帶了過來......
恐怕,消息不是杜天門打探來的,而是清柔莊園故意放給他的。
說不定杜天門和聖殿已然聯手,想要共同覆滅第五家族,分了這塊大蛋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