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刺眼陽光,令衆人忍不住擡起袖子,擋了擋眼睛。
等到眼睛适應,衆人才看清楚那年輕人的模樣。
“陳天龍!”
竹一漁眼中掠過一抹異彩!
她聯系陳天龍的時候,三場比試還沒有開始。
她隻是覺得地點定位在這個廢棄修車廠有些不太對勁,所以才會知會陳天龍一聲,讓陳天龍這個外援趕過來。
那個時候,竹一漁還不認為自己輸定了。
所以,比試開始之後,竹一漁甚至忘掉了陳天龍這一回事兒。
可她沒想到,在最關鍵時刻,陳天龍竟會忽然趕到!
不管如何,這都讓竹一漁心頭湧現出一抹驚喜。
人在絕望的時候,是最渴望幫助的,不管這份幫助帶來的力量夠不夠大。
這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株哪怕無法救他的浮萍,也會燃起一抹希望。
陳天龍緩緩走到了竹一漁身前,微微一笑。
“我沒有來晚吧?”
“剛剛好。”
曆來冷若冰霜的竹一漁,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一抹微笑。
“你就是陳天龍?”
而這時,馬建業森冷的聲音響起。
陳天龍扭過頭來,看向那個眉宇間和馬爺有幾分相似,但卻蓄着絡腮胡的大漢。
“我是陳天龍。”
聞言,馬建業的眼睛立馬緊緊地眯了起來,眼中湧現出一抹盎然殺意!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當然。”
陳天龍淡淡地道:“你是馬建東的哥哥馬建業,我害得你弟弟锒铛入獄,所以你想報複我。巧的是,我也剛好想滅了你。”
呼!
此言一出,竹一漁身後響起陣陣呼吸粗重的聲音。
他們現在的處境本來就很危險,如果馬建業不顧道上人的流言蜚語,和雷暴聯手對付他們,恐怕他們今天都得交代在這兒。
陳天龍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一時間,絕代雙驕等人對陳天龍這位狂妄的援軍,全然沒了好感。
“好了,私仇舊賬的,你們私下裡再算!”
這時,雷暴開口了。
光頭漢子揮了揮手,淡淡地道:“三場比試還沒有結束呢,竹老大,這年輕人是不是你的人?他說要代你出場,你同意嗎?”
竹一漁看向陳天龍,微微眯起眼睛。
雖然陳天龍的到來,讓她短暫地驚喜了一下。
但現在她已經恢複了冷靜。
陳天龍很能打,這一點在拳場的時候,她就已經見識過了。
但今天比的可不是打架,而是槍械。
陳天龍是從江南市那邊過來的商人,有機會接觸槍械嗎?
就算他有機會接觸槍械,應該也隻是偶爾去射擊館玩一玩。
可馬建業派出來的人,整天都泡在射擊館裡。
術業有專攻,陳天龍怎麼比得上人家專業人士?
“沒事,我來吧。”
陳天龍給了竹一漁一個堅定的眼神。
竹一漁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雖然陳天龍勝出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得多。
她對屬下的能力是知根知底的,很清楚論槍械,他們沒有一個人比得上馬建業手底下的神槍手。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陳天龍試一試,權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見竹一漁同意,紫狐在旁邊皺眉道:“竹姐,這小子行嗎?”
竹一漁蹙着眉頭道:“隻能賭一賭了。”
說話間,陳天龍已經走到了場中央的桌子旁。
桌子上面擺放着兩把被拆卸的隻剩下零件的AK47步槍。
桌子對面,站着一個目光如炬的中年男人。
他雙手上滿是持槍的老繭,顯然是射擊館中精銳中的精銳,對槍械的了解恐怕不會弱于I一般的兵王。
雷暴伸出戴着大金戒指的手掌,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腦門,咂了咂嘴。
“比試很簡單,誰能先将拆卸好的AK47組裝完成,誰就獲勝。”
中年男人不屑地瞥了陳天龍一眼,顯然已勝券在握。
馬建業眼中也滿是得意。
這中年人是他手底下所有神槍手的總教官,是他在槍械一道上的王牌,這次将他喊出來,也是為了确保這場戲能夠順利地做下去。
中年人淡淡地道:“我叫邱迪,輸給我,你不虧。”
“是麼?”
陳天龍唇角勾起一抹譏诮的弧度。
邱迪的自信,一定來源于他豐富的經驗和過往戰績。
但如果他知道,陳天龍是能對所有熱武器都如臂使指的西南戰神,又會作何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