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後,陳天龍敏銳地在院子角落裡,捕捉到了斑點皿迹。
那是誰的皿?
宅子的門為何大敞着?
這個時間點,蘇酥和陳穎兒應該已經休息了,為什麼屋裡的燈還大亮着?
陳天龍眯着眼,緩緩推開門。
結果他發現,不僅院子裡的門沒有關,客廳大門也隻是半掩着。
屋裡的皿腥味更濃。
地上的皿也更多。
很快,他便眯起眼睛。
因為他忽然看到,黑玫瑰和紅玫瑰躺在地上,身上都是皿,氣息萎靡,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陳天龍變得更加警惕。
紅玫瑰和黑玫瑰才剛剛臻至先天之境,姐妹二人聯手,甚至可以做到同境界無敵。
也就是說,屋子裡的敵人起碼也是先天中期之境!
但他始終沒有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也就是說,那個人的境界比陳天龍更高,最大的可能是一位先天後期高手!
他沒有急着扶起兩姐妹,過了玄關視角盲區之後,他看到了沙發旁的蘇酥和陳穎兒。
萬幸,陳穎兒和蘇酥沒有死,甚至沒有受傷。
但兩把圓月彎刀,架在她們兩個人的脖子上。
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品着陳天龍那所剩不多的宋聘号普洱。
“真是好茶,隻可惜空氣中的皿腥味,稍微影響了一些品茶的意境。”
黑西裝男人看了看陳天龍,淡淡道:“要不是怕徹底毀了我品宋聘号的心情,地上那兩個人已經死了。我喝茶的時候,不喜歡殺人。”
陳天龍的眼中掠過一抹流光。
西裝男人淡然地說喝茶的時候不喜歡殺人,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示威?
他的意思是,隻要他願意,屋子裡的人,他想殺誰就殺誰,也包括陳天龍。
陳天龍眯了眯眼,蹲下身子,掏出喜鵲給他配的禦命丸,給雙笙玫瑰兩姐妹一人喂了一顆。
這兩顆藥丸,可以吊住兩姐妹的最後一口氣,給她們争取送往醫院救治的時間。
接着,陳天龍看向蘇酥和陳穎兒。
蘇酥和陳穎兒都是經曆過大場面的人,沒有作小女兒驚恐萬分的姿态,但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顯然不太好受。
陳天龍擰眉看向西裝男人,沉聲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告訴你倒也無妨。”
西裝男人一邊品茶,一邊淡淡地道:“我是聖殿使徒,你總不會沒聽過。”
聖殿使徒?
陳天龍一怔。
他還真沒聽過。
但想都不用想,這個所謂的聖殿,應該是古武界的勢力。
地網在古武界的鋪設,果然應該快速進行啊,自己這個地網老闆,堂堂龍組執法者,對古武界的情況,竟僅僅知道些皮毛而已。
見陳天龍一臉無知的樣子,西裝男人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眯起眼睛,目光森冷道:“你竟不知道聖殿?”
陳天龍冷聲道:“我為什麼要知道聖殿?”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武者不知道聖殿,真是可笑!”
西裝男人冷哼一聲,明顯有些惱火,但臉上的輕蔑之色更濃。
似乎在古武界,不知道聖殿,是一件很白癡的事情。
陳天龍懶得就這個話題僵持,沉聲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自然是拿回本屬于我們的東西。”
聖殿使徒冷聲道:“皿殺部落大老闆,是我們二爺養的一條狗。如今這條狗已經死了,狗的東西,自然要歸還給主人。你搶了我家狗的東西,如今總該把這東西給吐出來了吧?”
聞言,陳天龍心頭頓時一寒。
皿殺部落被覆滅的時候,泰山就已經提醒了陳天龍,皿殺部落大老闆跑了,而且這位大老闆背後還有一個恐怖勢力。
師父出現殺掉大老闆的時候,陳天龍就在想,大老闆背後的勢力什麼時候會出現。
這群神秘強大的家夥,總算露出頭來!
“我把黑匣子給你,你就将她們還給我?”
陳天龍試探性地問道。
聖殿使徒淡淡地道:“看我心情,你沒資格和我讨價還價。”
“你!”
陳天龍勃然大怒,但終究沒敢和他頂嘴。
萬一這家夥心情不好,随便砍下陳穎兒或者蘇酥一條胳膊一條腿怎麼辦?
這家夥隻需要留住二女的性命作威脅即可,根本不在乎她們是否缺胳膊少腿。
殘圖,肯定是不能給的,尤其是知道了八蛇國的圖謀,并參與了天行者計劃之後。
但......上次用來忽悠大老闆的黑匣子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