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展長老口中的“明永樂青花垂肩如意折枝花果紋蓋罐”摔成碎片,場間所有人瞬間瞪大了眼睛!
展長老和南安大師更是勃然大怒!
陳天龍的行為,不啻于當衆抽他們的臉!
杜開安更是怒不可遏,厲斥道:“混賬東西,區區一個馬夫,也敢在我們面前撒野?給我拿下他!”
随着杜開安話音落下,杜海生身後那早已摩拳擦掌的護衛隊長立馬冷哼一聲,從杜海生身後跳了出來,一記小擒拿捉向了陳天龍的脖頸!
這位護衛隊長,是杜海生的護衛隊長,而非杜開安的護衛隊長,實力不容小觑,足有強橫的圓滿七重天修為!
“大長老!”
第五天嬌高喝一聲!
因為第五天嬌和大長老一直在盯着陳天龍,所以用不着第五天嬌出聲,大長老已然動了。
衆人也不見大長老是如何動的,前一刻還坐在桌子後面,下一刻便驟然出現在了陳天龍身前,一把抓住了護衛隊長的手腕。
杜天門的護衛隊長雖說是圓滿七重天強者,但在擁有圓滿九重天修為境界的大長老面前,終究有些不夠看。
被大長老攥着手腕,護衛隊長動彈不得絲毫。
“第五天嬌!宋東奎!你們第五家族,想和我們杜天門開戰嗎!”
見大長老出手,杜海生拍桌而起,目光陰沉如水!
大長老淡淡地道:“阿龍雖然隻是一個馬夫,但畢竟是我們第五家族的馬夫。就算他做錯了事,也該第五家族收拾他,還輪不到你們杜天門來動手。”
“而且......”
這個時候,陳天龍忽然開口了。
陳天龍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瓷器碎片,道:“我說這是赝品,這就是赝品!在座的各位,總不會連魚大師的名号都沒聽過吧?”
随着陳天龍高舉右手,衆人紛紛将目光投向了陳天龍手中的碎片。
隻見那碎片上寫着一個簡體魚字,下面還用線條勾勒着一條魚兒。
看到這圖案和文字,南安大師面色驟變!
場間許多人都紛紛驚呼出聲!
“是魚大師的記号!”
“這所謂的明永樂青花垂肩如意折枝花果紋蓋罐,居然真是赝品!”
“連南安大師和杜天門的展長老都沒瞧出來,這年輕人竟瞧得出,真是好眼力啊!”
“區區一個馬夫,竟能在古玩一道上有此建樹,真是了不起!”
都說這内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内行看到這文字和圖案就知瓷瓶真假,但外行卻不明白陳天龍手中這碎片意味着什麼。
杜開安更是擰起眉頭,看向展長老,沉聲道:“展長老,什麼魚大師?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這瓷瓶是真的嗎,南安大師更是收藏了好多年,怎麼忽然就成假貨了?”
展長老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他看了一眼同樣面色極為難看的南安大師,然後沉聲道:“這魚大師,在古玩界非常有名,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高明的古玩作假大師。他做出來的赝品,幾乎和真的一模一樣,無論是做舊手段,還是花紋及瓷器釉色,都極為高明,就連最頂級的古玩大師都分辨不出真僞來。”
“但這位魚大師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又或者說他本人不想過于擾亂古玩市場,所以所有出自他手的赝品,都有一個特殊的仿真标簽,那就是一個簡體魚字,和一個線條勾勒出的魚圖案。”
“這瓷器碎片上有魚大師留下的仿真标簽,那就意味着,這瓷器乃是出自魚大師之手的赝品!”
此言一出,杜開安的眉頭立馬緊緊地擰了起來!
這瓷器,還真是赝品?
聽展長老的語氣,這個所謂的魚大師,造假能力世界第一,連南安大師都着了他的道。
可陳天龍一個小小馬夫,又是怎麼瞧出來的?
這不是打杜天門的臉嗎?
“呦,還這是赝品啊?這麼說來,今天,你們杜天門是唯一的輸家喽?”
此刻,第五天嬌和大長老眼中湧現出了驚喜之色。
陳天龍居然再一次創造了驚喜。
一個小小馬夫,不僅沒讓第五家族丢了顔面,反而幫助第五家族,打了杜天門的臉!
更讓他們驚奇的是,陳天龍竟然還能看破魚大師的作品,實在了得!
這樣的人讓他當馬夫,實在是屈才得很!
第五天嬌嘲諷杜開安一番後,便立馬将目光投向了陳天龍,眼中流露出激賞之色,慶幸自己幸好将陳天龍帶進了大堂。
段谷雪也摟着父親段天狼的胳膊,顯得又歡喜又激動。
此刻,她也和第五天嬌一樣,對這個小小的馬夫,有了天大的改觀!
“清柔夫人。”
陳天龍将那瓷器碎片緩緩放到桌上,然後将目光投向了清柔夫人,淡淡地道:“現在,您覺得,杜天門要不要賠您一件價值兩千萬的古玩啊?”
清柔夫人饒有興緻地瞧着眼前這個打扮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雖然清柔莊園已經和杜天門聯手,但一個小小的馬夫,還不足以影響大計,所以也就不妨礙她欣賞陳天龍。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瞧得出剛才第五天嬌已經黔驢技窮了。
第五天嬌也根本就不清楚,陳天龍在古玩一道上有如此建樹。
這個年輕人,可以說是幫了第五家族一個大忙!
這年輕人不僅才華橫溢,而且處變不驚,不卑不亢,擲地有聲,實在是一個極為耀眼的人。
第五家族若是被覆滅,這樣的年輕人也殃及池魚,死在其中,豈不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