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紀岩一家人的嘴臉,紀峰和劉桂蘭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自從陳天龍在省城曝出西南集團董事長以及省城第二負責人的身份之後,他們夫妻二人無論是在紀氏集團,還是在紀家,都是名副其實的焦點。
公司高管和紀家族人們在他們面前,那叫一個谄媚客氣熱情。
往日裡嚣張的紀岩一家,也敢怒而不敢言。
但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紀岩一家才老實多久,如今多了個有錢有勢的兒媳婦,就再次嚣張起來。
“好了,怎麼一見面就吵吵鬧鬧的?”
這時,老太君終于看不下去,開始發話了。
在紀婷婷的攙扶下,老太君緩緩起身,沉聲道:“老大啊,不是我說你,劉老爺子好歹也在這兒呢,你多少要顧忌一下吧?你當衆嘲諷老二一家,讓劉老爺子的面朝哪兒放?”
“奶奶,這事兒您就甭管了,年齡大了,該吃吃該喝喝,管那麼多閑事兒幹嘛?怎麼,心疼你孫女婿啊?”
以前,紀海洋對老太君那叫一個孝順,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從老太太這兒得到更多的家産,早點成為總經理啊。
可現在,紀氏集團的總經理,他壓根就看不上。
紀氏集團那點兒基業,在潘氏集團面前,就像是蝼蟻一樣,根本微不足道。
自然,紀海洋對一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太太,也就沒那麼客氣了。
而聽到這話,老太太立馬氣得渾身顫抖起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曾經孝順之至的孫子,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劉老爺子也皺了皺眉,對紀海洋的行為頗為不喜。
“年輕人,怎麼能用這種語氣和長輩說話?娶個有錢的女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姓什麼關你這個糟老頭子屁事兒啊!”
劉老爺子話音剛落,潘西施就忽然指着老爺子的鼻子唾罵起來。
潘西施龐大的身軀朝紀海洋身前一遮,冷笑道:“老娘給紀海洋面子,才邀請你們這些窮酸親戚過來吃飯,紀海洋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和他頂嘴?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滅了你們的産業,讓你們整天靠紀海洋來苟延殘喘?”
有個這麼強有力的媳婦兒,紀海洋也挺着兇膛上前一步,一臉的得意和傲慢。
“說話太放肆了!”
聽到這話,劉雪竹和紀秋水的面色微微一變,異口同聲地道。
“放肆,我就樂意放肆怎麼着,關你們兩個賤人什麼事兒?”
“尤其是你,還有你!”
潘西施忽然指向陳天龍和紀秋水,冷笑道:“紀海洋可沒少在我面前提起你們小兩口的事兒!”
“不就在帝都有個破陳氏集團嗎?裝什麼裝啊?”
“陳家八年前就被人家給滅了全族,真以為現在那個破爛攤子,還是八年前的陳氏集團啊?”
“還拿陳氏集團出來吓唬人,老娘好怕怕哦。”
望着潘西施那高傲嚣張的樣子,周圍衆人均有些氣不過。
但誰讓潘西施的家世很顯赫呢?
要是以前,紀婷婷還能以紀海洋小姑的身份訓斥兩句。
可現在......
紀海洋已經不把老太太放在眼裡了,會将她這個小姑放在眼裡?
紀峰那就更不用提了,紀岩父子對他幾乎沒有半點好感親情可言。
老太太現在更是氣得坐在椅子上,連眼眶都氣紅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紀岩得意而輕蔑的目光,從紀峰劉桂蘭以及陳天龍、紀秋水身上掃過,冷笑連連。
“呵。”
“真是無知。”
而就在紀岩一家人滿臉得意的時候,一道譏笑聲,忽然響起,衆人立馬将目光投向了陳天龍。
紀海洋立馬沉下臉來,沉聲道:“陳天龍,你笑什麼!你信不信,潘氏集團立馬開始對付你的陳氏集團!老子讓你灰溜溜地滾出帝都!”
“是麼?”
陳天龍唇角的譏色更濃。
紀秋水卻拉了拉陳天龍的胳膊,皺眉示意他不要沖動。
上次來帝都之後,紀秋水就已經知道了陳天龍的家世,也知道了陳氏集團對于陳天龍來說擁有怎樣的意義。
她不希望陳氏集團出事,更不希望陳天龍傷心。
“算了算了。”
紀峰也擺了擺手,道:“天龍,這事兒就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吧。”
紀秋水回來之後,當然也把陳天龍的事情說給了父母聽。
現在紀峰和劉桂蘭,擔心的地方,也和紀秋水一樣。
“算了?”
隻是還不等陳天龍開口,紀海洋已冷笑道:“這事兒不能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