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天龍來到金海大酒店的時候,已經将近下午六點了。
來到酒店後,陳天龍按照許寅的提示,來到二樓“輝煌廳”。
偌大的餐桌前,已經坐滿了前來聚會的同學。
雖然畢業之後,大家就各奔東西了,還有些人對同學聚會不感興趣,但畢竟畢業好幾年了,大多數人已經訂婚或者結了婚,甚至有人連孩子都生了。
加上家屬,廳内實在熱鬧非凡。
好在龍鳳廳夠大,不僅餐桌能坐将近三十号人,餐桌之外還有喝茶區和棋牌區。
金海大酒店在省城,畢竟算得上是相當高級的三星級大酒店,這種大包間還是非常上檔次的。
“呦,咱們的老同學陳天龍來了!”
“聽說陳天龍剛退役回來?”
“陳天龍來坐這邊!”
随着陳天龍到來,同學們紛紛熱情地招呼起來。
在省城的同學一年一聚,有些關系好的可能一周一聚。
但陳天龍去當了八年的兵,同學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所以表現得都有些熱情。
“陳天龍!”
随着一聲高呼,陳天龍的目光迅速鎖定了許寅所在的位置。
和八年前相比,許寅看起來已經穩重了不少,鼻梁上還多了一副金絲框眼鏡。
“快來,位置都給你留好了,讓你坐在丁大美女身邊!”
許寅起身給了陳天龍一個熊抱,然後拉着他坐到了自己和丁漁中間的位置。
“陳天龍,好久不見。”
随着陳天龍坐下,丁漁笑着打了聲招呼。
陳天龍臉上露出懷念與愉悅的笑容。
八年前,丁漁就是校花榜上的三朵金花之一。
八年後,她更加亭亭玉立。
她穿着一條水洗藍的喇叭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充滿朝氣的小白鞋,上身是一件顔色相稱的白襯衫。
衣服雖然簡單,但卻被她的氣質襯得仙氣飄飄。
幹淨,清爽,美好,仙女範十足。
除了衣着和氣質,她精緻美妙的五官,也多了一抹嬌媚,少了些許稚嫩。
如果是現在的丁漁進了八年前的高校,一定能豔壓群芳,成為當之無愧的頂尖校花。
“好久不見,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謝謝,你也比以前更會說話了。”
丁漁微微一笑,親切感還在,但陳天龍總感覺丁漁表現得有些不自然。
就好像,丁漁屁股下面有個炸彈随時會爆炸一樣,太過于心不在焉了。
但八年不見,盡管昔日關系很好,陳天龍也沒有直接開口去問。
因為如果丁漁的麻煩事兒涉及到她的隐私,那麼陳天龍直接去問,未免太不禮貌了。
“陳天龍,你這八年在軍隊過得怎麼樣?”
許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挑眉問道。
陳天龍微微一笑,道:“還行吧,認識了很多好兄弟,你呢?”
許寅無奈地笑道:“剛從大學畢業的時候,感覺全世界都是我的,結果創業失敗,虧了二百多萬,隻能被迫回來繼承家業。”
陳天龍忍不住白眼道:“被迫?你這話要是說出去,很容易被人打死的。”
說着,陳天龍又看向丁漁,想問問她這八年過得怎麼樣。
但還不等陳天龍開口,包廂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一對年輕男女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桌上的同學們頓時熱絡起來。
唯有陳天龍,眯起了眼睛。
許寅和丁漁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許寅沖着陳天龍歉然道:“胡大彪知道這事兒,非要過來,畢竟都是同學,實在不好攔他。”
“沒事,我明白。”
陳天龍搖了搖頭,重新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那件事兒已經過去八年了,陳天龍早已在邊境的皿與火中看淡了。
隻是陳天龍不想再提起八年前那件傷心欲絕的事兒,可胡大彪卻好像并不打算放過他。
胡大彪摟着身邊年輕女子的纖細腰肢,很快便将得意嘲弄的目光投到了陳天龍的身上。
“陳天龍,剛才聽同學說,你才剛退役?而且還是打車過來的?”
“怎麼都過去八年了,你還一副窮人的樣兒啊?”
“怪不得當年你女朋友,會向我投懷送抱。”
“實不相瞞,我和周桉桉上個月剛領的結婚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