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龍這八年畢竟沒在省城。
他沖着許寅問道:“丁漁家裡這麼有錢?”
“靠。”
許寅爆了句粗口,哭笑不得道:“我也不知道啊!咱們誰都沒去過她家,隻知道她一身名牌,家裡應該有點小錢兒,可看這架勢,她可比我土豪多了!”
陳天龍也歎了口氣。
金銀鐵三角,雖然關系不錯,但好像隻有許寅的背景,他們是知根知底的。
陳天龍是帝都人,而且陳家很多秘密,都是不能說的。
但沒想到,丁漁身上也藏着這麼多秘密。
“兩位請止步。”
眼看陳天龍二人跟上來,高大保镖攔住了他們。
許寅高聲道:“我們是丁漁好朋友,讓我們上車。”
“不行。”
保镖冷冰冰地拒絕道。
“不行?哼!”
許寅很無賴地爬在了車頭上,道:“有本事從我身上軋過去!”
保镖冷哼一聲,忽然大踏步上前,一把拎起了許寅的衣領。
陳天龍眯了眯眼,正要上前,丁漁清靈悅耳的聲音從車内響起。
“讓他們上來吧。”
保镖這才放下許寅,任由許寅和陳天龍上車,坐到了丁漁的兩側。
一上車,許寅就驚訝地打量着勞斯萊斯的星空頂,道:“丁漁,你家這麼有錢啊?你怎麼從來也沒和我們說過?”
丁漁淡淡地道:“你們也沒問過我啊。”
“呃......”
許寅傻眼兒。
說起來,他們交朋友隻是看對不對胃口,好像還真沒問過丁漁關于她家世的事情。
他們隻知道丁漁有錢,家裡做生意,但具體是做什麼的,具體多有錢,什麼都沒問過。
“好吧......”
許寅歎了口氣,道:“那你現在能不能說說,你家裡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我和陳天龍看看能不能幫到什麼?”
聞言,丁漁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許寅還想再問,陳天龍已沖着他搖了搖頭。
既然丁漁已經答應他們上車了,那麼等到了目的地,自然就能真相大白了。
許寅繼續問下去,隻會讓丁漁心情更加低落。
于是,金銀鐵三角就這麼坐在車後座上,保持沉默。
“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勞斯萊斯豪車駛進了全省成最豪華的别墅區,并在一個占地八百多平米的大别墅前停下。
保镖下車為丁漁開門,陳天龍和許寅率先跨了下來。
保镖将車駛向車庫,丁漁則領着陳天龍和許寅進了别墅大廳。
進屋之後,第一感覺是富麗堂皇、金碧輝煌。
可見,丁家在省城,絕不是一個小家族。
客廳沙發上坐了三個人。
一對雍容華貴的中年夫婦。
還有一個舉止乖張、笑容憨厚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身後,站着一個穿着燕尾服的五旬男人。
這五旬男人鬓角發白,臉上浮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正緩緩說着什麼。
“人生在世,皆有因果。”
“雖然同為四大家族,但丁家的把柄既然落到了我家老爺的手裡,那就得聽我家老爺的吩咐。”
“我們南宮家族隻有一個男丁,就是這位天生失智的小少爺......”
“南宮家族與丁家兩家聯姻,是大勢所趨,二位就不必再猶豫了。”
“雖然我們小少爺天生失智,但南宮家族的少爺娶親,也必須門當戶對才行!”
天生失智?
四大家族?
聯姻?
陳天龍和許寅剛來就聽到了這段話。
刹那間,陳天龍和許寅眼中湧現出濃濃的驚色!
他們一直不知道丁漁的身世,隻認為丁漁是小資家庭,沒想到,丁漁竟然是四大家族的後人!
人的名樹的影。
四大家族在省城的威望實在太高了!
許寅震驚得張着嘴巴,話都說不出了。
同時,他們也總算明白,為什麼丁漁始終愁眉苦臉了。
原來,她要被迫嫁給一個天生失智的傻子。
南宮家族唯一的少爺是個傻子,本來就很讓人說閑話了,若是在迎娶一個身份低下的女子,就更加落人口舌了。
南宮家主丢不起這個臉,竟将主意打到了丁家的頭上。
陳天龍皺了皺眉,沉聲問道:“你們家有什麼把柄落到南宮家族手裡了?”
丁漁凄然道:
“丁家去年就一直在跟進的金融項目,結果是南宮家族設的局。”
“因為牽扯數額巨大,一旦南宮家族撒手不管,不僅我們家要破産,我父母也要坐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