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陳天龍見到上官仙兒,是剛來帝都的時候,隻不過看到的隻是一道倩影。
這一次,陳天龍看到了上官仙兒的全貌。
八年前,上官仙兒就已經是上流圈内有名的美人胚子,提親的人不在少數。
但因為陳家和上官家族是世交,而且當時的陳家如日中天,隐隐有壓過上官家族一頭的趨勢,所以上官仙兒就被許配給了陳天龍。
雖然隻是口頭婚約,但兩家卻對這份婚事非常看重。
可誰都沒有想到,陳家和上官家族,最後竟會以這種情況收場。
上官家族不僅更進一步,甚至邁入了帝都頂尖家族的行列,成了帝都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些為數不多的家族之一。
上官仙兒也憑借愈發出衆的姿色,逐漸被冠以帝都三朵金花之一的美譽。
不得不說,八年過去了,現在的上官仙兒,的确稱得上是帝都金花。
她隻是朝那兒一坐,便自有一種令人難以抵擋的氣質。
你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氣質,但就是足夠動人,足以令人淪陷其中。
如果說墨雪成為金花的最大特點,是她的美貌,到了一種極緻。
那麼上官仙兒最大的特點,就是她的氣質,清冷驚豔到了極緻。
她穿着一條黑色的晚禮服,優雅地坐在那兒。
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好像正前方有着難以形容的美好,在等着你靠近。
可真等你靠近的時候,這難以形容的美好,又會成為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清冷。
這種獨特的氣質,恐怕整個帝都,也就隻有上官仙兒這獨一份了。
美貌能夠給人最直接的感官觸動,但氣質,卻像是毒藥一樣,逐漸侵入你的骨髓!
如果陳天龍和上官仙兒隻是陌生路人的關系,那麼陳天龍一定不介意和上官仙兒成為一位能夠交心的好朋友。
但陳家和上官家族之間,有着皿海深仇。
在短暫的驚豔之後,一股難以形容的惱意,便湧上了心頭。
陳天龍眯着眼,緩緩來到上官仙兒對面坐下。
這是一張圓桌,上官仙兒坐在正對門的地方,也就是正兒八經的主座。
她絲毫沒有覺得今天這場宴席,是在宴請尊貴的賓客,或者她根本沒有把陳天龍放在眼裡。
如此一來,陳天龍就隻能坐在背門的地方。
陳天龍身後珠簾旁便是那個冷豔的皮衣女人,從一些細節上,陳天龍瞧得出,那皮衣女人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當然,上官仙兒敢直接和他面對面的原因,除了那個站在珠簾外的皮衣女人之外,還因為一位老人。
一位站在上官仙兒身後的老人。
這老人穿着一襲深藍色唐裝,就這麼雲淡風輕地站在上官仙兒後面,但一雙渾濁的老眼,卻時而掠過一抹危險的神色。
陳天龍沒有見過他,但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這位老人,顯然是上官仙兒最大的依仗。
“龍哥哥,咱們又見面了。”
随着陳天龍坐定,上官仙兒終于開口了。
她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清靈,但這稱呼,卻讓陳天龍有些作嘔。
龍哥哥?
八年前,上官仙兒這樣喊,還讓外人有一種般配貼切的感覺。
可現在,陳天龍隻想作嘔。
他實在很想問問,上官家族殺害陳家那些親人的時候,她眼中是否湧現過他的樣貌?
她是否會記得,陳家那些叔叔伯伯,曾親切地抱過她?
她是否還記得,他陳天龍的父母,曾将一枚親手雕刻出來的镯子送給她,當作兩個孩子之間的定情信物?
“如果你這次讓我過來,隻是想惡心我的話,那這場晚宴就可以結束了。”
陳天龍絲毫沒給上官仙兒面子,冷冷地說道。
“唉,不過八年不見,龍哥哥何必如此絕情?”
上官仙兒怅然一歎,倒真像是有些可惜,道:“我也曾幻想過和你結婚以後的生活......現在追求者雖然比以往更多了,可我卻總也快樂不起來。如果龍哥哥願意,你我之間的婚姻還可以繼續作數,我保證你可以成為整個帝都最幸福的姑爺。”
上官仙兒本就是帝都金花,此刻又露出如此一副美人歎息的模樣,話中的意思,更是足以讓全世界的男人瘋狂。
但......
陳天龍的臉上隻有冷笑。
他既然能抵得住墨雪的吸引,就能抵得住上官仙兒演的戲。
美人計對他而言,沒用。
而且......
陳天龍冷笑道:“據我所知,你好像已經有一位未婚夫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