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立馬道:“所有環節都打通了,隻要您一聲令下,随時可以舉辦新聞發布會。”
“很好!”
陳天龍目光陰沉,沉聲道:“立馬放出消息去,三天後,龍狼集團将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董事長身份!”
“是!”
聞言,狼牙眼睛頓時一亮。
劉桂蘭和紀家人總是羞辱陳天龍,狼牙心裡早就憋着一股火兒呢。
這次,首領終于要将真實身份宣告于衆了!
下午五點。
紀秋水從紀氏集團出來的時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公司的職工們瞧着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因為洪家忽然向紀氏集團發難,所以紀氏集團召開了股東大會。
大會上,紀秋水自然免不了被紀海柔一家嘲諷羞辱。
他們的喝罵聲,仍在耳邊回蕩。
“如果不是因為李文雪對你恨之入骨,洪氏集團怎麼可能和紀氏集團勢不兩立?”
“你得罪了李文雪,卻要我們紀氏集團來背鍋!”
“要我看,你就應該去洪氏集團門口跪着,親自謝罪!”
“你就是個掃把星!”
紀海柔一家羞辱她,其他親戚竟然沒人為她說話。
這讓紀秋水心涼半截。
李建安是因為要殺她,所以才進的監獄。
紀家人怎麼能怪罪她這個受害者?
這群紀家親戚,就這麼怪罪到了她這個受害者的頭上?
親情怎能如此涼薄?
現在整個集團都罵她是掃把星,甚至連市場部的員工們,看她的表情都有了異樣。
下了班,紀秋水便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她怕自己再晚一點離開紀氏集團,就要被職工們的閑言碎語給撕碎了。
她的心态都快崩潰了。
離開公司後,紀秋水先是去幼兒園接了妞妞,然後去廣告公司街上父母。
見到父母後,以防父母擔心,紀秋水沒把公司裡的事情說出來,連情緒都特意做了調整。
接上父母後,紀秋水便開車朝家裡趕去。
至于公司裡的事情能瞞到什麼時候,那就瞞到什麼時候吧。
隻是一家人剛打開門,卻驚訝地發現,陳天龍居然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茶!
劉桂蘭勃然大怒,呵斥道:“姓陳的,誰允許你進我家門的?你快點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可報警了!”
“媽,爸,秋水。”
陳天龍緩緩站起身子,微微一笑。
“我,是來接你們去參加白家酒會的。”
聽到這話,劉桂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兒裝呢?”
劉桂蘭瞪了陳天龍一眼,道:“你還嫌昨晚在酒樓裡,臉沒有丢夠?”
紀峰也歎了口氣。
白家乃是江南市第一大家族。
白家的邀請名單裡面沒有他們一家,那就誰也無法讓他們參與這場酒會。
對于陳天龍和有錢女人厮混的事兒,紀秋水明顯還沒有解氣。
她瞥了陳天龍一眼,理也不理,拉着妞妞的手道:“妞妞乖,先進屋寫作業吧。”
等到紀秋水領着妞妞進卧室,劉桂蘭立馬看向陳天龍,眼中透着鄙夷和歧視。
“我警告你,你以後最好離秋水遠一點!”
劉桂蘭昂了昂腦袋,道:“隻有王安泰那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家秋水。剛才王安泰還給我打電話呢,說等會兒要來約秋水出去吃飯。”
看劉桂蘭那副市儈的模樣,陳天龍微微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因為紀秋水,如果不是因為愛屋及烏,這種市儈的女人,陳天龍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不過現在陳天龍懶得解釋。
等酒會開始,一切自會真相大白。
而且龍狼集團很快就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再看看這劉桂蘭,還想不想換女婿了。
“砰砰砰。”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劉桂蘭眼睛頓時一亮,道:“肯定是王安泰到了!”
說着,劉桂蘭立馬沖着紀峰道:“你去開門,我去把秋水拉出來。”
很顯然,劉桂蘭這是怕紀秋水犯倔,不願意和王安泰約會,所以進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去了。
紀峰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瞧了陳天龍一眼,終究還是邁步開門去了。
隻是當門打開後,讓紀峰有些意外的是,門外站着的不是王安泰,而是一位西裝革履,腰闆挺直,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
此時,卧室裡也傳出劉桂蘭的嚷嚷聲。
“好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話都不聽了?”
“陳天龍那廢物有什麼好的?王大少親自來約你,你還不同意?”
“不就是吃個飯嗎?你犟什麼?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沒你這個女兒!”
伴随着一陣吵鬧聲,劉桂蘭強拉着眼眶通紅的紀秋水出了卧室。
看到紀秋水那可憐楚楚的模樣,陳天龍心頭一痛。
雖然紀秋水生他的氣,但畢竟沒有像她母親那樣,市儈且視錢如命,不是嗎?
這說明紀秋水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又或者說......她還在給他機會。
“咦?王安泰呢?”
隻是來到客廳後,劉桂蘭環顧四下卻沒有看到王安泰的影蹤。
她挑了挑眉,目光投到了門外那個西裝男人身上,沉聲道:“你是什麼人?你來我家幹什麼?”
那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見到眼前這一幕也微微一愣。
他回想起大小姐的安排,然後試探性地問道:“請問,這裡是紀秋水,紀小姐家嗎?”
聞言,劉桂蘭頓時眼睛一亮,道:“來接秋水的?你是王安泰請來的司機嗎?”
“王安泰?抱歉,我不認識這個人。”
隻是聽到這話,西裝男人搖了搖頭,道:“不過,我的确是來接紀秋水紀小姐的。”
“除了紀小姐之外,還負責接紀峰紀先生,和劉桂蘭劉女士,以及陳天龍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