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将丹藥塞進陳天龍嘴裡後,少女又伸出纖纖素手,托住陳天龍的脖子,用一種特殊的手法拍了兩下。
接着便見到陳天龍雖然處于昏迷中,但咽喉卻滾動了一下,顯然丹藥已經吞了下去。
“你幫我擒住了師兄,我則送你一枚珍稀丹藥。”
“至于能将這枚丹藥的能量吸收多少,就看你個人的造化喽。”
少女站起身子,本想帶着缦胡纓轉身離開,但忽然,她的目光被地上那把金刀吸引。
剛才陳天龍和缦胡纓的戰鬥,她全都看在眼裡。
缦胡纓的武器是從師門偷出來的,有多麼鋒利堅韌,她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
可是缦胡纓劈了陳天龍三次,這金刀上面居然隻有淡淡的劃痕。
甚至最後那一記兇猛碰撞,金刀的刀尖兒也沒有損毀半分。
“好特殊的材質。”
絕美少女将金刀撿起,隻見雨落其上竟然不濺開,而是附着在刀身上向刀尖兒流淌。
這更讓絕美少女驚奇了。
“這把短刀,本小姐征用啦。”
“唔......”
少女本想直接拿走,但想了想,又道:“本小姐說好了,本師門從不欠人人情的,怎麼能白拿你東西呢?”
說着,她又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塞進了陳天龍的口袋裡。
見狀,缦胡纓擰起眉頭,沉聲道:“你把咱們清風嶺的令牌給他了?”
“怎麼,不行嗎?”
絕美少女哼了一聲,道:“本小姐的東西,本小姐想送給誰就送給誰。這金刀關鍵時刻能保他的命,我們清風嶺的令牌也能,如此一來,便算是扯平啦。”
說完,絕美少女不再多瞧陳天龍一眼,雪白的小腳輕輕一踢,便将跌落在地的鐵劍踢了起來。
将劍負于身後之後,少女便又抓起缦胡纓的衣領,帶着缦胡纓揚長而去。
将近一百六十斤的缦胡纓,在少女手中竟然輕若無物。
她赤腳踏雨而至。
此刻又赤腳踏雨而去。
眨眼間,少女和缦胡纓便消失在了街道上。
地上的皿水,早已被雨水沖散。
陳天龍一個人昏迷躺在地上,能否熬過這一夜,顯然是個問題。
少女用丹藥還人情,用令牌換金刀。
既然已經不欠他的了,自然也懶得理會他是否會死在這場寒冷的雨夜中。
她和陳天龍本就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
......
陳天龍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他隻知道,自己昏迷前唯一能記得的,就是自己在和缦胡纓的戰鬥中,使用了師父傳授的底牌秘術——天地大同。
這種感覺,他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因為曾經在西南邊境的時候,陳天龍就曾在和一位國際殺手排行榜上的高手對決時,使用過天地大同。
當時,那名殺手被直接轟死。
因為狼牙和喜鵲在旁邊,所以陳天龍昏迷之後,迅速得到了救援和醫治。
這一次,施展天地大同之前,陳天龍的心是懸着的。
因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殺掉缦胡纓。
如果殺不掉,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如果能殺掉,自己也會陷入昏迷,萬一被上官仙兒的人發現了怎麼辦?
畢竟,陳天龍和缦胡纓戰鬥的地方,距離醉仙樓隻有一街之隔。
慢慢的,陳天龍的意識逐漸恢複了少許。
既然意識逐漸恢複,那就說明自己還沒死。
隻要自己還沒有死,無論接下來面臨怎樣的狀況,都有了斡旋的機會和餘地。
這是陳天龍醒來後的第一念頭。
“呼。”
逐漸的,陳天龍從虛脫之中睜開眼睛。
他沒有躺在大街上,因為他看到了天花闆。
他能感覺到,自己應該已經昏迷了好久,就算第二天是被人發現報了警,自己也絕不會躺在大街上。
所以,這一點他早已有所預料。
隻是當他環顧四下,看清周圍情況之後,卻有些錯愕。
第一,這裡不是醫院。
第二,這裡不是警局。
也就是說,甚至沒有人報警。
第三,這也不是牢籠,更不是奢華的房間。
如此一來,他也沒有被自己人或者上官仙兒的人帶走。
一圈看下來,整個房間充滿了一種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複古氣息。
老式茶缸,方方正正的老款黑白電視機,角落裡還堆積着一些有些淩亂的雜物......
“你醒了?”
這時,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
陳天龍扭頭望去,隻見一個穿着樸素,素面朝天,看起來大概十八九歲的少女,端着一碗白粥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