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苗寨的祠堂大門外。
蘇墨染和樂樂,被綁在兩根柱子上,下面堆了很多柴火,有兩個男子,拿着火把,站在柴禾旁。
周圍全是人,在那對蘇墨染指指點點。
大門前,站着的是寨主和寨子裡頭的元老及人物,許輝也站在那,此刻他正擡起雙手,喊道:“安靜!大家先安靜,聽我說幾句!”
很快,上千圍觀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時許輝開口道:“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本來發生這種事,我是沒臉出來宣揚的。”
“可是,我咽不下那口惡氣啊!”
“衆所周知,蘇墨染是我的未婚妻,早在十年前,我父親寨主,就帶着我,攜帶重禮去龍婆那,給我和蘇墨染定了親,當時還請全寨子的人喝訂婚宴,大家應該都記憶猶新吧?”
“我們當然知道蘇墨染是少主的未婚妻!”
周圍的寨民齊聲喊道。
許輝擡了擡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繼續憤憤不平說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蘇墨染那麼不待見我,按理來說訂了婚,她就是我的女人了,我可以對她做任何的事情。”
“可是她,一直不讓我碰,說要等大婚之夜,才肯讓我碰,為此我一直等着,從十八歲等到了二十八歲,她也從十四歲的丫頭,變成二十四歲的大姑娘了。”
“眼看着我們的婚期越來越近,我也期待着明年的大婚之夜,可以和我漂亮的未婚妻行魚水之歡,想想我都高興激動。”
“結果呢?這個賤人竟然在今天,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和被她救回家的男人發生了關系!”
“這我可不是胡說的,雖然我沒有親眼所見,但我進她房間的時候,親眼看到她正在急忙穿衣,并且經過我的檢查,床上有她留下的初皿。”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被萬箭穿心,痛的都要窒息了!”
“我苦苦等了她十年!而且她還是我的未婚妻!她不把第一次給我,卻給了一個孩子都這麼大的野男人,關鍵還是個傷重的要死的男人!”
“這對于我而言,不僅是背叛,還是歧視,我許輝年僅二十八歲,就是一個大蠱師了,難道不如一個要死的人嗎?”
“我很生氣!非常的生氣!那個男人,當時就讓我給捅死了,而這個賤人,和那個男人的野孩子,我想按寨歸,烈火焚燒他們,送他們下十八層地獄,你們支不支持我這個做法?”
聽聞許輝這番話,圍觀的寨民們,都為許輝抱不平,紛紛高舉拳頭呐喊:
“我們支持少主,燒死這個龌蹉的賤人,和這個野孩子!”
“這麼龌蹉的女人,就該下油鍋!”
“我們理解少主的心情,也支持少主按寨規處置這個賤人!”
“很好!”聽聞這些呐喊聲,許輝面露滿意之色,喊道:“點火,把這個該死的賤人,以及這個野孩子,活活給我燒死!”
“是!少主!”
就在準備點火的時候,龍婆沖了進來,跪在寨主面前,苦苦哀求道:“寨主,求求你免墨染一死,她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人,她是為了救那個男人,所以才犧牲自己的身子,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饒她一死好嗎?”
見一向剛正不阿的龍婆,為了救自己,都不惜下跪,蘇墨染的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都心疼死龍婆了。
但寨主卻是冷聲道:“我不管她出于什麼目的,她是我兒許輝的未婚妻,她就必須得忠誠于我兒許輝,跟其他男人發生關系,就是背叛我兒許輝,就是觸犯了我許家的底線。”
“所以,她必須因為她的行為,付出慘重代價,否則我許家的顔面往哪裡放?我兒許輝以後怎麼見人?”
他态度非常堅決,非要燒死蘇墨染不可。
而龍婆,一手把蘇墨染帶大,對她很有感情,不忍心她死,便繼續苦苦哀求:“寨主、少主,墨染是做錯事了,但也情有可原啊!”
“她祖上三代都是朝廷的兵,太公打鬼子而死,爺爺抗美時落下殘疾,父親死在西境戰場上,由于她的家庭背景,導緻她對軍人有着特殊情懷。”
“而那個男人,又偏偏是個兵,身上還有那麼多的槍傷,這使得墨染救他之心更加強烈,才幹出了那等傻事來。”
“咱們身上都留着龍國人的皿,看在墨染救的是龍國英雄的份上,輕饒她行不?”
“許家要是覺得因此蒙羞,大可退婚,我定三倍返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