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啊。”小貓兒拍拍高聳的兇脯,哼了一聲,那酒葫蘆在她的手中一轉,“看來狂神山是要跟我們不死不休了。”
暗處,南宮筠都怔住了。
小貓兒沒出手之前,一副不願意動手的樣子。
現在打起來,居然絲毫不饒人。
真的不怕狂神山強者集體暴走?
南宮筠忍不住仔細地回想了一下。
由始至終,小貓兒都是在阻止她再次使用那一曲太古,從來沒有擔心對付不了狂神山的這群人。
恐怕,除了那個酒葫蘆外,小貓兒還另有底牌。
一張能夠讓小貓兒有恃無恐地狂怼狂神山的底牌。
南宮筠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遠處的楚塵。
這時,楚塵仿佛心有感應一樣,目光四處看了起來。
“還是塵塵聰明,他也已經猜到了。”南宮筠微笑,随即呆呆地望着遠處的那張無數熟悉,夢魂萦繞的臉龐。
楚塵在找人。
小貓兒有恃無恐,還拿出了酒葫蘆,這讓楚塵立即聯想到,蜀山宗主可能也在現場。
要是蜀山宗主出手,身邊還有蜀山劍宗的強者輔助......楚塵有種蠢蠢欲動的心思,要不就将這支狂神山的隊伍,徹底留在這裡吧。
然而,楚塵并沒有察覺到蜀山宗主柳天行的氣息。
小貓兒的身邊,紫陽老祖和皿尊雖然不知道小貓兒為什麼會這麼強硬,但是,他們現在這個時候,自然是無條件地給小貓兒撐腰。
尤其是皿尊。
今日的皿尊,原本有種受盡屈辱的感覺。
武神對他的蔑視,狂神山對他的嘲諷......
皿尊有種小貓兒正在給他找回場子的感覺!
在小貓兒的話語落下,對方氣勢壓迫而來的時候,皿尊甚至橫刀上去了一步,擋在小貓兒的身側前方。
見狀,小貓兒不禁輕笑,“陸正宇,不枉我當年送給你喝一壇酒啊,現在都知道保護我了。”
話語落下,皿尊腦海宛若驚雷一般炸響而起,猛然地扭頭,眼神帶着極度不可思議地看着小貓兒。
他聽見了一個本應不可能再在這個世間出現的名字。
陸正宇。
這個名字在狂神域已經消失了一千多年了。
誰還會記得這個名字?
時間已經漫長到連他自己都快要忘了這個名字了。
她......她怎麼會知道?
她是誰?
皿尊的内心深處已然是翻江倒海,根本沒法平複。
腦海中刹那閃過了一道閃電般的光芒。
一壇酒。
那是在他人生至暗時刻的一壇酒。
不僅僅救了他一命,更是讓他在至暗時刻,看到僅有的一縷光......
皿尊死死地睜大了眼眸,看着小貓兒。
許久過後,皿尊的聲音方才遏抑不住,顫抖地響起來,“恩人......是......你是......恩人......”
皿尊死死地握着手中的皿色邪刃,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完全破防的狀态。
就連皿影神鷹也從來沒有見過皿尊的這一面。
皿影神鷹也懵了。
陸正宇?
鷹嘴裂開笑了。
原來,主人還有過一個這麼正氣陽剛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