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衆多的目光都集中在楚塵身上,看着楚塵手中的竹笛。
白家拿出了鎮店之寶,絕世神兵将軍琴,而楚塵,竟然用一支竹笛來應對?
觀衆們都紛紛大跌眼鏡。
從鬥琴的角度看,以竹笛之音來對付将軍琴浪,那和以卵擊石有什麼區别?
鐘秀青眉頭一皺,“這簡直就是胡鬧啊,以竹笛來迎戰将軍琴,如此輕佻姿态,簡直就是對琴的侮辱。”
“話也不能說的太過絕對。”皇甫元景說道,“竹笛也屬于鬥琴的範疇,隻要楚塵喜歡,他用任何樂器都是可以的,又談何侮辱?或許,楚塵最為擅長的,正好是笛音呢。”
鐘秀青沒有接話。
畢竟,皇甫元景的輩分比她高,隻不過,在鐘秀青的眼内,楚塵必輸無疑了。
用竹笛來侮辱将軍琴的結果,那就是被将軍琴狠狠地擊敗。
“楚塵這一次,确實是讓人意外了。”胡立勇說道,“不過,基于楚塵在畫作和書法上的表現,我暫時不下定論。”
張石點點頭,甚至帶着幾分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如果楚塵用竹笛破了将軍琴,那麼,這又何嘗不是一段佳話。”
鐘秀青啞然失笑,“開什麼玩笑,這絕對不可能。我這人習慣了快人快語,如果真的是将軍琴對竹笛的話,根本用不着白奇勝出手,白家有個小輩叫做白慕,就是站在高台的那一位,他就完全可以擊敗楚塵了。”
這一點上,鐘秀青非常的笃定,自信。
自己的眼光,錯不了。
高台之上,白慕的眉宇也是一掀,随即嗤笑着說道,“剛才我已經給觀衆朋友們介紹了将軍琴了,至于楚塵的竹笛,恕我眼拙,看不出來這支竹笛有什麼特殊之處,不如請楚塵親自介紹吧。”
白慕的聲音傳遍全場。
宋秋皺着眉頭,怒道,“他什麼意思?故意想羞辱姐夫?”
夏北也不樂意了,“塵哥愛用什麼就用什麼,他憑什麼瞧不起。”
衆多的目光望向楚塵手中的竹笛。
竹笛本身青翠通透,渾然天成,長度近一米,這時,楚塵的手指缭動,竹笛在楚塵的五指之間旋轉,透出幾分靈動的氣息,“此竹笛也有名,名為‘神女笛’,由我的師傅,大夏古武女神南宮筠曆經一個小時辛辛苦苦鍛造而成,取材自環境優美的宋湖畔,百裡挑一,它将是往後我家的傳家寶,價值連城。”
話語一落,在場不少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句話概括,這是我師傅在湖邊砍來的竹子,用一個小時制作出來的竹笛。
“我同意楚塵的說法,神仙姐姐親手鍛造出來的笛子,絕對價值連城。”
“期待‘神女笛’與‘将軍琴’之間的碰撞。”
“本來我不看好楚塵,可神仙姐姐出手了,楚塵必勝。”
楚塵再一次感受到了神仙姐姐在民衆心中的地位。
白慕沉着臉,沒有再開口,而是直接退到了一邊。
神女笛碰撞将軍琴?
白慕用腳指頭都能夠想到結果了。
白奇勝坐在了将軍琴的面前,看着楚塵,風度翩翩,“請。”
楚塵也是一擺手,“白先生請。”
白奇勝的雙手輕輕地落在琴弦之上。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盡管楚塵介紹‘神女笛’的時候始終帶着幾分調侃,但是,衆人也在楚塵的眉宇間感受到了自信。
楚塵的作畫和書法已經給了他們極大的驚喜,絕大多數人都相信,楚塵的琴技,絕對不差。
衆人安靜地注視着。
白奇勝雙手落在琴弦上,感受到将軍琴傳來的充斥着爆發力的能量,白奇勝有種久違的熱皿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