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朵兒收起了長鞭,撿起地上的長棍,見狀,任父任母飛撲了上去,痛哭哀嚎,求饒。
楊朵兒挑眉,“好,就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統統都打斷兩條腿!”
正要動手的時候,一聲大喝,讓楊朵兒停下了動作。
一名錦衣中年人神色陰沉地走了過來,看了地上的任仁柄一眼,旋即皺眉開口,“朵兒,你不要總将時間浪費在這個廢人的身上。”
中年人楊建光,是楊朵兒的父親。
“爹,等我打斷這三個廢物的雙腿再說吧。”楊朵兒怒氣未消。
“住手!”楊建光喝了一聲,“三天之後,楊建泉大擺宴席,宴請全城,祝賀楊蟾突破到了渡劫境,屆時楊家上下,都要到場,祝賀,你現在打斷他的腿,三天之後,任仁柄不在場,又會給人當成理由,攻擊我們。”
楊朵兒皺眉,盯了任仁柄一眼,冷哼了一聲,“那就把這雙腿,留個三天。任仁柄,你聽清楚了,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若還不交出神鳳寶箓,你,還有你身邊這兩個老家夥,三個人六條腿,老娘保證,一定會斷得非常清脆。”
楊建光嫌棄地看了一眼,“還不滾?”
“多謝老爺。”任父任母扶起了任仁柄,攙扶着離開。
“哼!”楊朵兒狠狠地盯着任仁柄離開的方向。
“這次又怎麼了?”楊建光說道,“你說的神鳳寶箓是怎麼回事?”
“有幾個外來人看上了任家祖屋,那廢物居然要以十兩白銀賣掉祖屋,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對方給了那廢物十兩白銀,卻不要他的房契。”楊朵兒哼聲說道,“任仁柄用十兩白銀去買神鳳寶箓,我雖然派人去阻攔,卻遭到了詭異的襲擊,我懷疑,就是那幾個外來人幹的好事。”
聞言,楊建光的神情瞬息陰沉了起來,“幾個外來人,初來乍到,也敢管楊家的事?”
“爹,我已經安排好了。”楊朵兒的聲音尖銳,眼神閃爍狠光,“今天夜裡,會有人夜探任家祖屋,試探着幾個外來人的底細,如果他們隻是幾個軟柿子,今夜就拿捏了他們。”
楊建光緩緩點頭,神情嚴峻,“楊蟾已經突破到了渡劫境,不知道你哥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楊朵兒的目光看向了楊建光,“哥一直在努力修行,他和楊蟾之間的差距并不大,這一次,我相信,哥很快也能突破到渡劫境,甚至,超越楊蟾。”
“但願如此啊。”楊建光喃喃輕語。
楊蟾是楊家當代家主楊建泉的兒子,楊建光與楊建泉之間,是同族堂兄弟的關系。
楊家内部之間的競争,同樣激烈。
楊建光這一代不如楊建泉,他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夠超越楊建泉的下一代。
夜幕籠罩着渭青城。
環繞渭青城的大河有個名字,青河。
任家祖屋坐落于青河畔,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道身影安靜地坐在了河邊的石闆上,看着眼前銀光泛過的青河,楚塵的手掌心,輕輕地托着一株彼岸花。
黑色花瓣,在這一瞬間,仿佛成了楚塵的全世界。
“顔顔,我已經和秦宿約定好了。”楚塵柔聲地說道,“待我再破三劫,并且在這個過程,在狂神域積攢足夠的功德,他就将吸收魔氣的秘術告訴我,相信我,很快,很快,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楚塵凝望着黑色花瓣,忽然地,青河的河水泛起了漣漪。
楚塵看了過去,視線頓時眯了起來,下一秒,楚塵收起了彼岸花,站了起來。
“初來乍到,這麼快就有客人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