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任仁柄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動作都在楚塵的眼皮底下發生,在藏好神鳳寶箓之後,任仁柄拖着受傷的身體,朝着楊家後門走去。
自從當了楊家贅婿的第一天開始,任仁柄就從未走過楊家正門。
包括‘嫁入’楊家的那一天,他也沒有從正門進入。
任仁柄遠遠看見了兩個人在後門等着他,神情焦急。
任仁柄的内心無法按捺地流露出愧疚之色。
他的雙親,跟他一起來了楊家,在楊家過的,都是低等下人的日子。
楊家很大,整個渭青城楊氏,都住在這個府邸内。
楊氏府邸占地面積極其廣闊,府邸内,獨棟的房屋足有百餘座,與其說是一座府邸,倒不如說是一個圍牆包圍起來的宗族。
楊氏府邸劃分的區域也很明确。
楊朵兒一家在楊氏宗族的整體地位,偏向中等。
任仁柄能夠進出的後門,也偏向于偌大的楊氏府邸的中間偏後的位置。
“仁柄回來了。”雙親的神情急切地走了上去,一人抓起了任仁柄的一隻手臂,檢查他的身體,滿眼都是心疼,“又挨打了嗎”
“楊家人真的太狠心了。”任母哭泣着開口。
“爹,娘,我沒事,先回去,我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任仁柄拉着雙親的手,快步地走進了後門。
然而,才剛剛步入門口,任仁柄的臉色當即變了,眼前,一名女子,眼神鋒利,神情蠻橫,手中拿着一根長棍,她的身後,站着十幾個楊家家奴。
任父任母下意識地将任仁柄護在了身後。
女子正是任仁柄的妻子,楊朵兒。
楊朵兒的眼神寒冷,“楊朵兒今日治夫,誰敢阻攔,楊氏家規處置!”
“爹,娘,沒事的。”任仁柄推開了父母,邁步走向了楊朵兒,“娘子。”
楊朵兒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你叫我什麼?”
任仁柄感覺臉頰一陣火辣辣的,雙手拇指的指甲都要滲入了掌心,強忍心中的憋屈,“朵兒小姐。”
楊朵兒眼神冷冽地盯着任仁柄,“把東西交出來。”
聞言,任仁柄錯愕,神情疑惑地看着楊朵兒,“交出什麼?”
楊朵兒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身後,任父任母敢怒不敢言,他們曾經試過去阻止楊朵兒打任仁柄,可每一次非但沒法解救得了任仁柄,還讓任仁柄遭到更加嚴重的傷害。
忍。
忍一時,就過去了。
楊朵兒連續的幾巴掌,任仁柄倒在了地上。
楊朵兒本身就是個實力不俗的武者。
“倒是挺有能耐啊,居然賣掉自己的祖屋,換來十兩白銀,去買神鳳寶箓。”楊朵兒盯着任仁柄。
任父任母的臉色頓時大變。
“我......沒有。”任仁柄強忍着身上的劇痛,痛苦地伸手,拿出了房契,“房契在這裡,我沒有賣任家祖屋。”
楊朵兒目光淩厲,“可你确确實實拿了十兩白銀,說!神鳳寶箓,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