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石和廖智寰也是老朋友了,這時笑着開口說了一句,“老廖,你可得全力以赴,不然的話,今天可真的有危險了。”
廖智寰灑脫地一笑回應,“我一直都期望書畫界有更多的年輕才俊崛起,今天不僅僅是你們不虛此行,我也一樣,慶幸能夠親眼見證一個青年才俊的橫空出世,楚塵的書法如果能夠和他的畫作一樣出色的話,那麼,他将是當之無愧的當今書畫界青年軍領袖。我也很欣慰能夠見證大夏文化精粹能夠更好地傳承下去。”廖智寰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還意有所指。
高台上并沒有出現針芒相對的場面。
這令本來就擔憂的衆多富二代文藝圈份子緊張不已,廖大師這個态度,怎麼能赢楚塵?
“廖大師不會放水吧?”黎樂京脫口而出。
“這你倒大可不必擔心。”旁邊的羅雲龍已經振作了起來,擡頭看着高台,開口說道,“廖大師與人為善,性格使然,不會對楚塵說出什麼淩厲霸道的話來,但是,他說了會全力以赴,那就一定不會留有餘力,這也是廖大師的為人準則。”
評委席上,張石開始宣布了,“書法的比鬥規則與畫作同樣,不論題材,不論内容,至于時間,也不限制了,一幅字的時間,對于二位來說,應該都用不了多久,現在,比試開始。”
廣場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注意力都落在高台上,絕大多數人都在看着楚塵,期待着楚塵會不會突然間來一招功夫書法。
純粹的書法比試,似乎已經無法滿足這群被楚塵慣壞了的觀衆了。
廖智寰笑吟吟地看着楚塵,“你想好寫什麼了嗎?”
楚塵沒有直接回答,微笑反問,“廖大師呢?”
“我有一個建議。”廖智寰突然間來了興趣,開口說道,“不如我們在現場各自挑一位朋友出來,讓對方說出自己的訴求,我們根據他們的訴求來寫一幅字。”
話語一落,廣場的觀衆們頓時振奮,當即代替楚塵應了下來。
“好!”
“選我選我!”
“你有書法,我有故事。”
評委席上,張石怔了怔,旋即說道,“老廖可真的一點便宜都不想占楚塵的啊。”
如果雙方任意發揮的話,廖智寰浸淫書法那麼多年,總有自己寫得最好最擅長的一些字帖,相比楚塵,他占了年齡上的優勢。而廖智寰提出讓現場的觀衆随機訴求,他們來寫,這樣一來,雙方都有可能與遇上自己不擅長的題材。
“這倒也挺有趣。”皇甫元景眯笑,饒有興趣。
“我沒意見。”楚塵也是點頭,随即擺手說道,“廖大師先請。”
廖智寰倒是沒有退讓,當即是點點頭,走到了高台邊緣,廖智寰的目光所至之處,觀衆們都激動得舉起手來。
最終,廖智寰選中了一個帶着紅色帽子的女孩。
女孩接過了工作人員遞過去的麥克風,深吸了一口氣,四周圍也安靜了下來,都很好奇,并且也期待,女孩會給廖智寰出一道什麼題目。
“廖大師您好,就在今天,我看見了一則小故事,感觸很大。”女孩開口,“一個丈夫在房間玩手機打遊戲,妻子推門走了進來,問道,老公,你看了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
“丈夫沒有擡頭,随口回答,我看了。”
“妻子又問,你真的看了嗎?”
“丈夫立即不耐煩了,我說看了就看了,你幹嘛啊。”
“妻子默不出聲,看着丈夫,最後緩慢轉身退出了房間。”
“丈夫打了幾局遊戲後,覺得有點乏了,退出遊戲,想起了妻子剛才說的話,下意識地打開了新聞專欄,專欄最顯眼的地方,報導了一輛公交車失事墜河的新聞,這是他的妻子上班必座的公交車,公交車内的乘客無一生還,在死者名單上,他看見了妻子的名字。”
“丈夫發了瘋似的沖出去,可是,找遍整個屋子,也找不到妻子了。”
女孩的聲音隐隐有些哽咽,淚眼模糊,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将麥克風遞回給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