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深,擁擠在琶洲展覽館的人漸漸地散去。
微涼的天氣,琶洲展覽館的燈光通明,超過百名的安保連夜值班守護,這隻是最外層的安保工作,在展覽館裡面,還有肖風的突擊九組成員以及江曲風。
五羊圖已經被撤離了,先前擺放着五羊圖的位置,天機玄圖已經擺放好,江曲風坐在展廳裡面,閉目養神。
幾天的五羊圖都沒法引來大盜火燕,他隻剩下最後的這個辦法。
合理的說,這更不是什麼陰謀,而是光明正大的放下了誘餌,相當于是向大盜火燕釋放出一個挑釁的信号......
天機玄圖我就擺在這裡了,你有沒有本事來拿?
江曲風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大盜火燕的目标真的是天機玄圖的話,今晚一定會出現。
天機玄圖隻會展出一天,今晚是觊觎天機玄圖的人唯一的機會。
從展覽館官方公布天機玄圖将要展出的消息之後,展覽館外的目光從來沒有停止過,其中包含深意的自然也不會少,畢竟,那是天機玄圖,要是能夠得到,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淩晨時分,羊城一家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一頭金發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手中端着一杯醇香四溢的紅酒,輕輕地搖着,仿佛在享受這一刻的安谧。
一杯紅酒即将喝完的時候,金發男子擺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金發男子并不着急,優哉遊哉地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後,再用毛巾輕輕地擦拭了自己的雙手,随後才坐直了身子,将手機拿了起來,接通電話。
“四号。”金發男子說的是一口純正的大夏語言。
電話那頭是一名女子的聲音,“報告天子,目标回去之後,沒有再離開過房間半步,請下一步指示。”
“今晚分明是一場誘餌行動,他居然能夠忍着不去湊熱鬧?”金發男子的視線輕輕地眯起,站了起來,輕踱了兩步,徐徐地說道,“按照原計劃,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天機玄圖的時候,将五羊圖弄到手,那可也是大夏文化中的一件瑰寶啊。”
“是,天子。”
衛星電話直接挂斷。
金發男子代号‘天子’,他熱愛大夏文化,他喜歡當‘天子’的感覺,每當有涉及到大夏任務的時候,他都身先士卒,譬如這一次,因為兩幅畫,來到了大夏。
五羊圖,天機玄圖。
兩幅畫都弄到手的話,會給組織帶來一筆不可估量的财富。
“五羊圖雖然是大夏的,可我愛大夏文化,我将它帶回去,理所當然。”金發男子走到了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心中在計算着整個計劃的每一個細節。
他在電話裡頭提及的目标,正是楚塵。
盯上楚塵的原因有些巧合,正好這幾天宋顔膏大爆,金發男子意識到,或許除了五羊圖與天機玄圖外,還能發一筆意外的橫财。
四号曾經潛入了楚塵的房間,可惜并沒有任何發現。
金發男子之所以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是因為他此行最大的任務是五羊圖與天機玄圖,其餘隻是次要。
金發男子撥通了一個電話,“三号,五羊圖的情況怎麼樣?”
“五羊圖已經被送回了羊城博物館,相比平時,今晚的羊城博物館的安保确實薄弱很多。我與二号都已經就位,等四号一到,立即就可以采取行動。至于一号,他在琶洲展覽館外,伺機等候。”
“非常好。”金發男子嘴角輕揚,“以香槟為信号,随時準備行動。”
如此美好的夜晚,豈能不開一瓶香槟好好慶祝?
天子的生活必須要有儀式感。
深夜的宋家别墅,宋湖畔的一棵茂盛大樹上,一道身影悄然無息地潛伏,在挂斷電話之後,女子再看了一眼早已經熄燈的其中一棟别墅,身子朝着後方一掠,轉眼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别墅陽台,一道身影閃身而出,目光平靜地看着那一棵樹,樹葉還在輕微地顫抖着。
“是什麼人?”楚塵的神色帶着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