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觀,位于禅城南側郊區一座山峰上,該峰有名聚雲峰,是由幾座山峰接連形成,清風觀位于其中最高的一座,清風觀的主殿就在該山峰的半山腰,主殿正前方,順着台階而下,是一個由大理石鋪成的廣場,廣場中央豎起了道門天尊的雕像。
這裡是清風觀弟子平日裡上早課的地方。
清風觀是禅城規模最大的道觀,觀内弟子接近三百,不過,清風觀談不上是傳統的道門宗派,清風道長最出名的是占蔔之術,平日裡更多的工作就是給富婆算命。
三天前,當楚塵選擇在清風觀解決與各大門派之間關于天機玄陣矛盾的時候,清風觀就謝絕了香客的來訪。
如今的清風觀,除了觀内弟子之外,都是各大門派的武者。
甚至連天機派也出現了。
各大門派倒不覺得意外,畢竟天機玄圖本出自天機派,明天那麼至關重要的時刻,天機派前來圍觀,無可厚非。
隻不過,并沒有武者主動接近天機派。
他們都自诩正統宗派,而天機派,雖然目的與他們一樣,但确屬于奇門派系。
趙柱一行人并沒有住進清風觀的廂房,他們是今天晚上才登山,隻能選擇在清風觀外,臨時搭建了一個帳篷休息。
已經過了十二點的夜,聚雲峰上,山峰呼嘯。
雖然如今聚集進入清風觀的武者之數已經過千,可這個夜晚的清風觀格外的甯靜,似乎都在養精蓄銳,等待明日的到來。
清風觀的後山,有一座草屋。
一道人影站在草屋前,目光眺望遠處深邃的黑夜,眉頭皺着。
此人正是清風道長。
他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面,這個時候,感覺内心缺少了主心骨,半夜來到了草屋前,因為平時師傅張運國來到清風觀的時候,都會住在後山草屋。
“這兩天雨水天氣,明天估計會是晴朗的一天。”清風道長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可他的内心充滿着陰霾,“明天的清風殿前,估計會出現雲霧缭繞的景觀。”
聚雲峰其名,也是因為經常會出現雲海而得。
往日裡,清風觀上下都非常期待這種天氣的出現,因為清風觀弟子的早課時間就在清風殿前的廣場,要是在雲海之上,不論是誦念道門經法或者是練習武功之術,都有種在坐卧雲端的感覺。
可就在今晚,清風道長卻突然接到了消息,明天早上,以北鬥派,達摩山,戰龍島為首的三大宗派,将會在清風殿前,舉辦一場三宗教學課,三大宗派會各派一名武道宗師,指導武者界各派武者。
這本與清風觀無關。
可北鬥派的慕容乘風忽然提出,清風觀也不屬于正統的武者門派,所以,明日的三宗教學課,嚴禁清風觀弟子進入廣場。
三大宗派意在立正統大派的威風,同時,踩奇門派系的尊嚴。
清風觀本是他們的地方,卻因為三宗的到來,他們連旁聽的資格也沒有。
“唉。”清風道長歎了一口氣。
心有不甘,那又如何?
再多的不爽,也得咬碎了呀咽下去。
莫說是他,即便是師傅張運國在,也隻能吞下這口憋屈的氣。
“清風道長似乎有心事啊。”一道聲音忽然地在清風道長的身後響起來。
清風道長猛然地回頭,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楚塵?”旋即,清風道長連忙上前了兩步,神色恭敬,“小道清風,拜見少主。”
連師父都尊稱楚塵為少主,清風道長自然不敢造次。
更何況,楚塵不管是身份還是實力,都讓清風道長心服口服。
清風道長親耳聽見今天上山的武者說過,三天前八百武者圍攻楚塵,都不是楚塵的對手。
清風道長怎麼也沒有想到,楚塵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清風觀。
他是想提前查探關于敵人的情報?
清風道長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沉聲地說道,“截止一個小時之前,我統計過了,包括三大宗派在内,進入清風觀的武道宗師,一百三十八人,其中,武道宗師巅峰級别,北鬥派,慕容乘風。達摩山,空侗大師。戰龍島,湛無敵,這三位都是武道宗師榜排行前五的巅峰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