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則是一臉無辜地看着趙桓:“定王殿下,您可真是冤枉下官了,下官可從來不記得自己打過你身邊的人啊。”
“你還敢狡辯!?”武植越是這種表情,趙桓就越氣得吐皿。
他罵的唾沫星子橫飛:“昨天,在那大街上不知有多少人,親眼目睹了你打人的經過,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
“哦,原來您說的是那條狗啊。”
武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定王殿下,這我就要說說您了,您說您家财萬貫,家裡怎麼也不多買幾根繩子,把自家這些兇惡的狗拴牢一點。”
“這狗大白天的跑出來,滿臉兇惡逮人就咬!特别是那個叫劉明正的惡狗,滿嘴獠牙,專門跑進别人家的院子裡。恐吓人家老實人,硬是張開嘴咬着那些姑娘家的羅裙,把她拽進了王府裡頭。”
趙桓臉色微沉,武植的話讓他突然警惕起來。
武植仍舊笑嘻嘻地說道:“聽說這些姑娘,一旦進了王府,就很少有出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被狗給吃了?”
“你!”
趙桓悚然一驚,他沒有想到武植竟然對這些事情這麼了解!
“這是本王的私事,跟你有何幹系!?”
“定王殿下啊,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民間都在傳言,定王您馬上就要成為太子了。”
趙桓吓了一跳!
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
就算趙佶現在有這個意思,也不能當衆說出來!
可武植卻絲毫不顧及這些,自顧自地說:“您成了太子,就是國家的儲君,将來那是要登基的。”
“萬一這些事情要是傳到了咱們官家的耳中,可就不太美妙啦。畢竟,咱們官家可不僅僅隻有你一個兒子。喏,郓王也是不錯的人選啊。”
武植說話的同時,恰好趙楷也走了過來。
趙桓轉過身,兄弟二人隔空對視,那目光碰到一起,頓時火花!
二人雖然表面上是客客氣氣,滿臉笑容,但實際上,那眼珠裡透露出來的兇光,都足夠将對方千刀萬剮了!
武植成功的把趙桓的注意力轉移到趙楷的身上,随後朝着種師道走去。
後者,則是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着武植。他本想着武植昨天之所以動手打人,肯定是因為憋不住滿腔的怒火。卻沒有想到,武植做事情步步為營,在動手之前早就已經将下一個步驟都盤算好了。讓人就算有滿腔的怒火,都不好一下子發洩出來,隻能憋着!
而且放眼整個大宋朝堂,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定王對着幹?
趙楷走過來,對着趙桓笑:“大哥!聽說昨天你家裡的管事被人打了。家裡沒出什麼事吧,需不需要小弟出馬替你解決?”
趙桓冷冷一哼:“不需要!”
“至于三弟自己,還是好自為之吧。不要因為一時的貪婪,而跟某些已經站在懸崖上不是死活的東西有過多的接觸。否則到時候城門失火,總會殃及池魚的!”
趙桓丢下趙楷,從武植的身邊經過,他扭頭朝着武植惡狠狠瞪了一眼。
“你等着吧,今天早朝,本王就讓你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場!”
武植撇撇嘴,笑而不語。
很快,時間到了,伴随着太監的一聲高呼,一衆官員稀稀拉拉地進入大殿。
等衆人站好,趙佶這才在太監簇擁下,慢悠悠坐在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