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言差矣,下官乃是官家的臣子,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下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宋,為了官家。下官心中隻有大宋的天子,這定王如何與下官沒有太大的幹系。”
本來郓王趙楷聽到武植剛才的話,臉色已經鐵青。現如今峰回路轉,武植這一番話,使得趙楷就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立馬臉帶笑容。
對于他來說,隻要武植沒跟定王聯手就行。
本來定王成為太子,已經可以說是闆上釘釘的事,但因為武植的出現,而有了極大的變故。
因此,趙楷現在最為在意的,就是武植的态度。
“武侍郎這麼一說,本王突然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武植哈哈一笑,他随手就揮退了旁邊的這些姐兒,包廂裡就隻剩下武植和郓王趙楷。
武植看着趙楷,直接了斷地表明:“郓王殿下,你們兄弟之間的争鬥,按理來說身為臣子不應該加入。”
“誰是太子,跟下官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呢,由于這定王之前得罪過下官,下官與他也算是有了仇隙,他當上太子之位,對于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除了他以外,所有皇子都可以。”
郓王趙楷兩眼直放光,他戳戳地盯着武植。
“本王要怎麼做,武侍郎才能構築本王登上太子之位呢?”
對于趙楷而言,現如今,能夠搶奪太子之位的皇子,就隻有他和趙桓,其餘人要麼年幼,要麼就是酒囊飯袋。
武植微微一笑,其實剛才那中年文士跟趙楷在角落裡偷偷所說的那些話,武植早就已經聽到了耳中。
既然外邊所有人都認為武植是一個好色之徒,他索性也就把這個角色扮演到底。
武植翹着二郎腿,臉上帶着一份是個男人都看得懂的笑容。
“殿下,剛才那幾個姐兒,是從哪裡喊來的?”
武植等人現在所處的這個品香閣并不是青樓,不然李清照身為女子也無法進入,這裡相當于是一個很高檔的茶樓。
郓王趙楷聯想到自己幕僚方才所說的話,認定武植是個好色之徒。
當下笑着說:“若是武侍郎覺得那幾個姐兒姿色太差,本王讓人再挑一些好的過來。”
武植搖搖頭,臉上笑容日漸燦爛:“殿下應該知道,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
“喊幾個姐妹來沒意思,不如我自己天天睡在那些姐兒之間,讓她們輪流服侍自己,這才叫樂不思蜀啊。”
說到這裡,武植就停了下來,沒有把後邊的話繼續說出。
他端起酒杯,看似小口小口地喝着酒,臉上的笑容也是愈發得猥瑣。
郓王趙楷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武植獅子大開口,想要一座青樓!
白勝早就把郓王和定王這兩個兄弟的資料調查的清清楚楚。
白勝查人祖宗18代的能力的确不俗,他甚至都知道趙楷家有幾個狗洞。
每天會有幾個侍女偷偷摸摸地鑽出狗洞,到院牆外面跟野男人私會。這些野男人是誰,家主哪條街,哪個坊,與幾家妾室婢女有染。
同時,也弄清了郓王趙楷名下有許多産業,其中就有一座名為醉風樓的青樓。
這醉風樓在甜水巷也是數一數二,雖然沒有像李師師那樣的才女花魁坐鎮,但是樓中有四朵“金花”名滿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