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芙笒本質上是相信武植的,因此對武植所說的話倒是深信不疑。
她從皇家出生,對于從未見過,以及未出世的所謂“弟弟妹妹”根本不在乎。
她當即說道:“武植,你真的派人把我爹救出來了?”
武植點點頭:“對呀,我又沒有義務要騙你。”
“再說了,我可是你的官人,騙你是小狗。”
“哼,你敢!”趙芙笒傲嬌一聲。
“我告訴你,師父說我可是天命之女,你要是騙了我肯定沒有好下場!”
武植一聽,笑了:“你那師父就是個半吊子......”
“胡說,我大師父可是龍虎山張天師!”
武植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啥玩意兒,張天師收你為徒了?”
趙芙笒哼哼出聲:“怕了吧?”
“你以後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用咒語彈你幾兒!”
說話間,趙芙笒隻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熱,忍不禁地張開雙手,緊緊抱住武植。
本來還一臉質問武植的她,這時卻已是春上眉梢。
她對着武植軟語款款:“其實,我也知道我父皇對你的态度。”
“你與他政見不合,你們兩個人根本無法相處到一塊。”
“現在我父皇回來了,我倒是有些擔心......”
武植在趙芙笒那水潤潤的小嘴上啄了一口。
他說:“你的擔心沒錯啊,我跟你爹早就已經無法相處到一塊。”
“我估計他這次都不知道是我派人把他放出來的,所以一回來肯定是要對我喊打喊殺。”
“那麼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擺在你面前。”
“你是要跟你爹呢,還是跟我?”
趙芙笒伸手在武植的兇膛上,用小小的拳頭捶了一下。
“壞蛋,我都已經被你這個樣子了!”
“老話說嫁雞随雞,嫁狗随狗,我嫁了你這隻猴子,肯定隻能滿山走咯。”
武植“嘿嘿”一笑:“那就好說了。”
“你弟弟已經死了,現在杭州群龍無首,不如這個大宋國的女皇帝,就讓你來當怎麼樣?”
這句話,對于武植來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然而趙芙笒一聽趙栩已經死了,頓時兩眼瞠開。
“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栩死了,他怎麼死的!?”
武植直接攬着趙芙笒做,呸,坐了起來。
他把目光投向外邊的天藍地闊,武植說:“一言難盡啊。”
“具體呢,我就不用多說了,你大概也能猜出點什麼?”
“杭州這個小朝廷,根本禁锢不住趙栩的那一份野心。”
“這小子在某些奸佞的蠱惑之下,路越走越偏,越走越歪。”
“導緻最後着了魔,練了魔功。”
“他為了修習魔功,把整個杭州皇宮的太監、宮女殺個幹幹淨淨。”
“就在剛才,他要跟我拼命,沒辦法,我也隻能送他歸西。”
然而趙芙笒在這一刻,并沒有如尋常女子那般喊打喊殺、大哭大鬧。
她反倒是變得特别平靜。
用一種武植倒有幾分小小陌生的目光,看着他。
當然了,這說陌生,并不是趙芙笒的眼神裡帶有負面情緒。
反倒是她看着武植的目光,特别平靜。
好像是說,她根本就不相信武植,會親手殺死趙栩!
畢竟趙栩可是武植的徒弟啊。
武植對待自己人有多少好,誰都知道。
趙栩就算做得再錯,以武植的心性,斷然不會大下殺手!
所以,趙芙笒斷定武植肯定還有後招!
她說:“你就别瞞着我了,說吧,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