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是遠近聞名的偷兒,世間的一切他都能偷,也敢偷。
但是,有一種地方他是不會進裡邊的,即便充斥着金銀珠寶,他也不會去拿的,那便是墳墓以及鬼屋。
賊和盜墓賊那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身份。
畢竟,盜墓賊本身是會受到詛咒的,而且這種詛咒世世代代,永遠都無法磨滅,極其恐怖。
這也是時遷剛入門的時候,他師傅再三嚴厲教導。
不過,現場有武植在,時遷倒是壯了不少膽氣,他快步走到武植面前,對着武植拱手抱拳:“大哥,有何吩咐?”
武植說:“馬上召集人手,在洛陽以及周邊五十裡範圍内,找尋這間屋子曾經的一個男主人,他的名字叫......”
武植說到這裡特意停頓了一下,随後空氣當中便傳出一個女子弱弱的聲音:“周正宇。”
武植笑着說道:“對,他的名字就叫周正宇。”
時遷在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已經渾身打了一個擺子。
實話實說,長到這麼大,什麼都什麼地方都去過的時遷,還是第一次隔空聽到那種讓人渾身汗毛倒立的聲音。
如果不是武植在這兒,恐怕他早已經第一時間一溜煙地跑了。
武植有命令,時遷第一時間應命,随後轉身迅速離開。
接着,武植便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兩個美人發笑。
他說:“姐姐們,咱們既然要住在這裡,總要添置點東西。”
“走吧,去市場進貨。”
已經恢複過來的阿爾斯蘭,與身邊的奧嘉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帶起一種很奇特的神情。
怎麼說呢,她們現在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有的節奏完全都被武植帶着跑。
不僅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甚至她們連這武植有什麼盤算,也不清楚。
不過,阿爾斯蘭這時候好像也想通透了一般,她親自拉過奧嘉的手說:“走吧,既然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麼,那咱們就小心謹慎地在後邊跟着。”
奧嘉雖然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微微點頭,跟上了阿爾斯蘭的步伐。
與此同時,洛陽皇宮。
遲守睿跟着一個小太監,來到了平日裡用來操練軍隊的一個平地。
這個地方非常空曠。
此時,隻有李玄業獨自一人站在那裡。
遲守睿躬着身體,悄悄地站在了李玄業的身後,小聲道了一句:“遲守睿拜見陛下。”
李玄業沒有轉身,而是淡淡地開口問了一句:“聽人說,你最近家裡不太太平?”
李玄業這話,讓遲守睿心中有幾分驚訝,不過他臉上笑容依舊,身為皇帝身邊走得最近的臣子,他很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肯定會在皇帝的監視之下。
為此,對于李玄業有此一問,遲守睿心中倒也坦然。
他直接了當地開口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李玄業問道:“那個人可靠嗎?”
遲守睿趕忙表示:“陛下放心,雖然微臣沒有查到這個道士的背景,但可以肯定,他與太上皇沒有任何關系。”
遲守睿不愧是李玄業身邊最得力的手下,一句話就已經說穿了李玄業的心思。
其實,眼下的情況對于李玄業來說,相比起周邊其他虎視眈眈的勢力,李玄業其實更加擔心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武妧嬅。
武妧嬅有多恐怖,隻有真正面對她的人才知道。
遲守睿也認為李玄業把與武妧嬅抗衡,當成重中之重是對的。
李玄業在短暫的停頓之後,開口說。
“盡管如此,但還是要小心,暗中再多派人手調查這個道士。”
“另外,你就以這個道士為契機,加大宣傳力度,每當他解決一件事情,就可以讓百姓們知道洛陽城鬧鬼了,有不幹淨的東西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