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新此舉過于突然,任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手!
以至于眼看着孫新手中的鐵鈎,直直刺入武植的兇膛。
“武植受死吧!”
剛剛沖去不遠的燕青,聽到身後傳來孫新的這一聲怒吼,當下暗道一聲不好。
燕青雖然年輕氣盛,但他腦子可比孫新要聰明多了。
雖然他對武植并無好感,可是武植如果這個時候死在牢裡,那他們這一群人可脫不了幹系!
燕青趕忙扭身,他從兜裡掏出一個鐵珠子,對着孫新手中的鐵鈎疾然投了過去。
“嗖!”
隻聽一個淩空穿梭的聲響,那鐵珠子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打在了鐵鈎上。
“铛!”
孫新的這一招刺歪了!
不過盡管如此,鐵鈎還是狠狠刺入了武植的肩膀,穿體而過!
燕青同時發出一聲怒吼:“孫新,你要幹嘛?”
“快住手!”
孫新哪裡會聽燕青的話?
此時此刻,他的眼睛裡面隻有嫉妒無比的怒火!
他要殺了武植!
武植必須得死!
于是,燕青再一次揮起手中的鐵鈎,對着武植的心髒狠狠刺下。
而此時的武植,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抹冷笑!
就在孫新揮出鐵鈎的一瞬間,武植身邊的時遷發出一聲怒吼。
衆人隻見時遷的身體突然閃過一道極影!
眨眼之間,一抹寒光至空氣當中閃爍而過!
孫新剛剛舉起的鐵鈎在空氣當中停頓,他的身體突然微微晃動了一下,緊接着脖子處,那皿管就像是一根被割破的水管,滾燙而鮮紅的皿液噴濺而出!
孫新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臉不可置信地後退。
時遷手中的短刀,又從背後狠狠的刺入孫新身體。
“誰敢傷我家将軍,殺無赦!”
本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武植手下,也是掙紮着爬起來,抓起自己的兵刃,朝着孫新同黨殺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牢房之中殺聲震天!
由始至終,武植隻是坐在那裡,頭微微低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而燕青也被眼前這個混亂的畫面震驚到了。
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隻看到孫新和他的那些手下一個個倒了下去。
孫新就倒在武植的身邊,他擡起頭來,恰好能夠看到武植那張臉。
此時的武植,嘴角勾勒出的那一抹冷笑,清清楚楚地被孫新看到。
同時,他也與武植來了一個面對面的正視。
武植沒有說話,僅僅隻是動了動嘴皮子。
武植把聲音凝聚成一根絲線,傳入了孫新的耳中。
“多謝孫兄弟的成全,沒有你這一招,我的戲還真無法演出呢。”
“另外,下了地府,替我跟閻羅王打一聲招呼。”
孫新兩眼瞪圓,他想要開口怒罵武植,可是牙齒一張開,噴出來的全是鮮皿!
他的喉嚨裡發出“咕咕咕”的聲響,就這樣,在武植的面前抽搐,最後兩隻眼睛逐漸失去神采。
死在了武植的面前。
時遷這時已經把武植攙扶起來,他伸手指向燕青以及他身邊這一群禁衛軍。
“你們是宋江的人吧?你們膽敢在天牢行兇,傷害我家将軍!”
“這件事情,咱們沒完!”
眼看着時遷攙扶着武植,帶着一批受傷的人離開。
燕青感覺自己頭皮發麻!
他明明還沒反應過來了,事情居然已經結束了。
地上孫新的屍體已經逐漸冰冷,雖然燕青對孫新看不過眼,可怎麼說大家都在同一個陣營。
來的時候,孫新還怒氣沖沖,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