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斯蘭和奧嘉二人都沒想到,武植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把秋香帶出來。
她們很自然地跟上了武植的腳步,在衆人注視之下,走出了小小庭院。
出了巷子,武植帶着秋香又接連繞了幾條小路,後邊跟得人也越來越少。
當他們在從一條深遠的巷子裡出來時,已經沒有人知道,這撐着一把油紙傘,顯得頗有幾分秀氣的漂亮姑娘,是個死了幾十年的女鬼。
武植帶着秋香和奧嘉、阿爾斯蘭沿街而行。
幾十年的光陰,秋香都被困在屋子裡頭。
這些年來煩悶困苦,再加上内心的種種負面情緒疊加到一起,也着實害慘了秋香。
如今,再度行走在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恍如隔世的同時,也讓她原本孤寂困苦的心靈,得到了一絲絲的慰藉。
不過慢慢的,那一份緊張的情緒,也随之而來。
她既有些擔心自己接下來要見到的郎君,不知道她的郎君是死是活。
若是死了,心中難免會悲痛。
人死如燈滅,她的郎君自然也不可能跟她一樣,當個孤苦無依的孤魂野鬼,藏在這暗無天日的屋子裡,苦苦等候他的到來。
畢竟,下了地府,喝下孟婆湯,過了奈何橋。
從此,二人便再無任何瓜葛。
但同時,她又有些擔心自己的郎君還活着,既然活着,為何不來見自己?
走着走着,武植突然停了下來。
而他所停的位置,恰好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門口。
秋香擡眼望去,隻見門牌上寫着大大的“劉府”二字。
武植看着撐傘的秋香,笑着說道:“姑娘,我們到了。”
秋香看着劉府二字,有些出神,她的男人并不姓劉,但為何會住在這裡?
武植雖然看出秋香心中的疑惑,但他并沒有急于解答,而是帶着她徑自朝着大門走去。
那看守大門的兩個家丁,看到一個戴着面具的詭異道士,突然走來,立即握住手中的粗木棍,指着武植說。
“站住!”
武植笑盈盈地對着兩個家丁說道:“兩位居士有禮了,貧道此番是來見你們家長輩的。”
其中一個家丁兇惡着臉,怒目瞪着武植,說:“臭道士又是來騙吃騙喝的嗎?滾滾滾,你要是不滾,可别怪我不客氣了!”
武植藏在面具下的笑臉依舊,而這時,他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事情。
他突然抓住木棍,身體一這箭步上前,擡起腳對着這個家丁的肚皮,狠狠踹了過去。
隻聽到“砰”的一聲,兇神惡煞的家丁,被武植一腳如同皮球一樣,踢着倒飛了出去。
他直接穿過了大門,砸在了大門正對面的照壁之上,整個人都陷入其中,摳都沒辦法摳下來。
邊上另外一個家丁,吓得頓時臉色慘白,手中握出的棍棒,也随之發抖。
武植依舊顯得好像很有禮貌一樣,笑着問道:“這位居士,貧道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那家丁連忙把棍子甩到地上,轉身就跑入屋内,大喊大叫:“來人啊,不好啦,不好啦,有人打上門了!”
緊接着,屋子裡就沖出了二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家丁護院。
“臭道士,居然膽敢跑到我們劉将軍的府宅裡來鬧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弟兄們給我上!”
一群兇神惡煞的護院,揮舞着棍棒,便沖了上來。
武植見狀,則是笑着說了一句:“哎呀呀,怎麼都不聽勸呢,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既然諸位這麼喜歡用暴力,那行,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