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芙笒聽了不由一驚:“師父,人死了真的可以活過來嗎?”
喬水年哈哈一笑:“普通人當然不行,不過這個喬道清早有準備。”
“他應該修煉了一種離魂換影的邪術,就算肉身滅了,也應該有方法保持不死。”
說話的同時,喬水年從地上撿起一個樹枝,在被煮沸騰的鐵鍋裡攪拌了幾下。
随着他的攪拌,趙芙笒不由地瞳孔放大,一臉驚駭!
而旁邊的白為民,更是吓得臉色蒼白,趴到一邊嘔吐。
隻因着鐵鍋裡頭煮着的,居然是人體的碎片!
有耳朵、眼睛,甚至還有髒器!
這樣的畫面,看着實在是過于兇殘,哪怕是趙芙笒也有些接受不了,連忙别過頭。
她說:“師父,這個傅雲鶴也太缺德了,他竟然把死人的髒器都挖出來!”
然而,喬水年卻是搖搖頭。
“不,這些都是活人的,他應該是對那些受傷的人下手了。”
白為民身為父母官,好像也逐漸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聽到這話,連忙呼喝:“這該死的賊人!”
“我馬上派人全縣通緝!”
喬水年搖搖頭:“不必了,以他的性子,這會兒他早就已經逃了。”
“現在金國人全面南下,随處都有戰事,要找到那些受傷的人,割去他們身體部位、實施妖法非常輕松簡便。”
聯想到剛才那些孩子,趙芙笒問:“師父,如果咱們晚些趕到的話,那些孩子是不是會慘遭毒手?”
喬水年點點頭,雖然多餘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衆人的心,都不禁地為之一沉。
趙芙笒像是下定了一個決心,眼睛裡都釋放出了一份堅定。
她說:“師父,這個傅雲鶴必須要抓到!”
“不能讓他去禍害别人!而且他就已經這麼壞了,那他那個叫喬道清的師父,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那個家夥活過來的話,會有更多的人遭殃,咱們聯手去把他抓來吧!”
喬水年看着趙芙笒,他突然笑着說。
“你可是公主,現在大家都離不開,而且你覺得武植會允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結果,趙芙笒哼哼一聲。
“不讓他知道,不就成了?”
這師徒二人彼此一對視,然後緩緩轉頭看向身後的白為民。
白為民哭喪着臉:“兩位,你們......唉,算了,我就當沒有聽到吧。”
“萬一武将軍怪罪下來,下官也隻能把腦袋頂上去了。”
趙芙笒嘻嘻一笑:“你放心,隻要你當個好官,武植不會為難你的!”
趙芙笒當下立即收拾行裝,和喬水年偷偷摸摸地離開了陽谷縣、
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師徒前腳剛走,金國大軍居然再一次集結在陽谷縣城外!
與上一次不同,黑石窩台之前目的是為了引出武植,因此他的隊伍大多是為了步戰和騎戰而準備的。
而這一次完顔刺亮是鐵了心,要拿下陽谷縣。
殺武植,讓整個大宋的人都感受到他們金國人的軍威,讓他們的敵人顫抖、膽寒!
以至于再也無法萌生絲毫抵抗的情緒。
完顔刺亮此方兵分兩路,由于知道陽谷縣城已經是殘敗不堪,隻是抽出了一萬的兵力。
但事先做足了工程的準備,各種工程器械一應俱全,輕輕松松就可拿下。
同時為了防止武植馳援,他又派出十萬兵馬包圍泰安縣。
這一南一北,武植就算插上翅膀,也無法再救陽谷縣的百姓一分一毫!